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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同名小说上海王简介
《上海王》是著名作家虹影“重写海上花三部曲,讲述了清末民初上海一位传奇女子的故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上海王?下面是CNrencai小编收集整理的电影同名小说上海王简介,欢迎阅读参考!!
内容简介
父母双亡的乡下丫头小月桂被卖身妓馆,鸨母新黛玉嫌弃她粗手大脚不能接客,只用作粗使丫头。不料,洪帮老大常力雄却对她一见倾心。
常力雄要娶小月桂却突然遭到暗杀。而断送常力雄性命和小月桂前程的竟是她的一个眼色。小月桂沦落十里洋场*底层,却念念不忘常力雄。
小月桂借助自己当初一个眼色救下的新任洪帮老大黄佩玉之力东山再起,成为“申曲女王”筱月桂,却调查出黄佩玉正是暗杀常力雄的策划者。
筱月桂联合常力雄旧时保镖余其扬设计杀死黄佩玉,并将余其扬推上洪帮老大的位置。而真正的“上海王”却是幕后的筱月桂。
作者简介
虹影,作家,诗人。其作品被译成三十多种文字出版。
《饥饿的女儿》曾获台湾《联合报》读书人奖。
《好儿女花》曾获《亚洲周刊》十大中文小说。
《K-英国情人》被评为英国《独立报》2002年十大好书。
《上海王》获新浪网评2003年十大中外小说。
纽约《特尔菲卡》杂志“中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得主。
意大利“罗马文学奖”得主。
前言
重写海上花三部曲,就这部改得较多。这书最先在2003年出版,再版时,我改了一次,动得最大,我是校对英文版时,编辑就每个细节仔细问我。
我索性把书中母女关系重新理了一遍,改成目前这个样子。由此书改编的电视连续剧连续在上海北京台湾等地播放,也在新加坡放映。我一集也没敢看。为什么?因为改得面目全非,不合情理,看了生气,何必?
有评论家在报纸上写文章。“虹影不是上海人,怎么能写上海?”我读到这可爱的评论,就笑了:写秦淮河妓女,只有请南京人了。小说出版后,自居专家的老上海,历史考据癖,对细节特别在意,他们仔细寻找我的“硬伤”,至今没有人找到。
有不少人说,虹影的确很怪,在封内页上竟然做了个史无前例的声明:“本小说绝非向壁虚构。”虹影喜欢写“真人真事”,本性难改。小说《K》吃了三年官司,她倒真是衣带渐宽,荷包缩小,终不悔;又说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虹影对自己让人上当的能力非常有把握,腾挪凌虚卖关子。
其实都错了。诸葛亮无兵卒守城,索性开门;《上海王》事事有典,才摆出枪炮侍候。
近年出版的上海背景小说,大多是小姐小打算,小资小情调,给人的印象,以为上海的现代性,就是小女人气。甚至今日的“上海品格”,也有意望小气里走。此可谓大错特错。我认为现代上海的开拓者,无论华人洋人,女人男人,都有点气魄。既然有胆子声明“欢迎对号入座”,我当然明白,谁人的先辈安坐在里面!
为回答所有这些书外是非,本修订本加了“章外章”,毫无保留地坦白我在上海的几年生活经历,以及写作经过。读者幸勿错过。如果有批评家看了,还认为我作假,那我就对他投降。
还愿到上海(代后记)
我们一家都是“土生土长”的重庆人,靠着山脚岸边长大,天天看嘉陵江水清长江浪浊。一家子围着小收音机听本地“言子”,笑成一团。只有一个人不一样,那是我父亲。
父亲是抗战时被抓壮丁来到重庆的,重庆人叫他“下江人”。我父亲一辈子没学会说哪怕勉强过得去的重庆话,幸亏他是个木讷寡言的人,不得不开口时才开口。开口说的是天台宁波口音,很像上海话,与重庆话就隔了千里万里。只有我能听懂父亲的话,所以做了义务翻译,由此拣了几句半通不通的上海话。
父亲一辈子都想顺江水而下,回到长江入海的那片广阔的平原,那生育他的土地,但他只是一个病休的川江拖轮驾驶,在家烧饭做家务,六个孩子数着米粒下锅。社会最底层的人物,能有什么奢想?只能闲下时看着滔滔江水,男人家也不能尽在落思乡泪。
但是父亲是个大度的人。街坊上有痞子看见他软弱可欺,对他说话如凶神恶煞,让我这小姑娘怒火直冲天灵盖,恨不得一刀挥过去。父亲却不记恨,当这种人需要他帮忙时,比如借盐借米时,父亲照样给,别人不还,他也不要。有一年坡下有户人家起火,父亲提起灭火器,就往坡下冲,火灭后,他的脸一身衣服都熏得黑糊糊。
今年上他的坟,我带了百合花和一本写我成长的书,烧完了纸钱,烧这书,火旺旺的,父亲在另一个世界读得很快。我一边陪伴父亲读这本书,一边对他说了上面这些话。血缘关系固然重要,父亲与我之间,却超越了父女天伦:他虽不是我亲生父亲,却是我最爱之人,他身上的善良、同情心,使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未葬于污浊的黑暗之中,因为他的存在,让我始终对这个世界不彻底绝望。
父亲生前有个愿望,希望骨灰回家乡。母亲和哥姐都不肯,怕父亲的魂回了老家就回不到重庆。所以那年我从伦敦回来,兄弟姐妹一起选择了面临长江的山坡上,让他的坟朝向江水,以便他的灵魂可顺着江水去家乡探望,再顺江水回来。
但是父亲的愿,我必须还。八十年代末我到上海读书,我学得不够地道的上海口音,让我在上海商贩手里吃了不少苦头,连坐公共汽车都被指错方向,售票员厌烦地说:“外地人,拎勿清。”
近年我到上海做过几次签名售书之类的事,上海记者却惊喜我能学上几句宁波腔。
最终我与上海还是“隔”。
但是,作为小说家,我却有一个多年修炼得来的移魂术,我能让我的主人公替我还父亲的愿:在上海长大―冒险上海,征服上海,败绩上海。
冥冥之中,我觉得父亲会喜欢这个故事,让我代他生活在上海。
我从重庆到上海,与所有的外地人一样,被上海人看做小月桂一样的乡下人。这没有什么错,并非每个上海人都是大慈大悲的佛陀,不必皆知众生苦。
我想问自己,上海引以自豪的现代性是怎样出现的?这成了我的一个悬疑。我不得不想象“如果我与上海一起长大”。
而我母亲的第一个丈夫是个袍哥头子,他在旧重庆的西餐馆,或是两江一带码头呼风唤雨,对女人却很有流氓本色。母亲还是逃离了他。
我开始准备写这本书时,本想写一个革命者怎么一步步成为一个黑道人物,后来发现最可写的是一个女人,如我的母亲,她那双大脚,如何从乡下踏入摩登世界:怎么遭遇奇迹,陷入地狱;又从地狱返回,历遍人间。
这才出现这本“虚拟自传”。
写完这本书初稿,去年已落的桃花,又一次花开,又一次花落。我很想让父亲知道,我花了整整一年半时间,为他还了一个愿。
我今年回重庆,去上坟的那天夜里,梦见父亲,背景是一片烂漫的桃花,他还是一口天台话:“客舍如家家如寄,谁问花开尚如昔?”这半通不通的奇怪言语,把我惊醒了,难道父亲的灵魂陪我当了文人?
我看拂晓的窗外,果然如父亲托梦所言,梦中的那片桃树,长到了梦境之外。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七星剑阵(摘自第五章)
在一品楼门口,除了往日短衫撸起的门卫,还有几个穿长衫的人物。今天与往常气氛不同。余其扬剪了头,穿起浆烫过的长衫,脸色有点紧张僵硬。
三爷在一品楼的大红门前迎接那中年男子,照规矩,这个男子没有带跟班或卫士。三爷握拳作礼说:“黄先生,小人在此恭候多时,我堂山主有请!”
黄佩玉点点头,眼睛却没有朝三爷看,他站在门口四下打量了一下,带着疑惑,选这么个地方?明明是妓院,却雅名书寓,一品楼书寓!他差不多要笑出声来。
三爷捉摸着他的心思,小心地解释:师爷说此地居于华洋两界之间,上下九流之中,可进可退,可上可下,对大家都方便,请黄先生包涵。
黄佩玉丝毫不留情面,话来势很凶:“心里想的怕只是‘可上可下’。你家山主不知我来路,让我等了这么多天,到今天还是不愿意给足面子。”
三爷知道这种事情轮不着他来辩解,可能此人就是冲着他这样的角色说这种话,不至于马上闹僵。他只是说:“黄先生请,黄先生请。山主已经久等。”
黄佩玉三十六岁,在上海男人里算个儿高的了。大褂外加一件皮背心,唇上留有修剪整齐的胡子,帽后的辫子显然是假的。他进门后将礼帽递给余其扬,反而显出气质来,看来是个有阅历有主意的人物。他的脸相却一点不咄咄逼人,语气也温和了,带着三分笑意,外表看很像一个书生,斯文儒雅。
余其扬不由得多看了黄佩玉一眼。黄佩玉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主动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交给余其扬,然后举起双手。
余其扬的搜身做得干脆仔细,快速有礼,却没有漏过任何可能藏武器的地方,这是当保镖的基本训练。他格外谦和地说:“黄先生,得罪了。”
里面师爷大步迎上来,向黄佩玉拱手致意。师爷陪同他走上回廊,楼梯口又有管家老五和老八分别行礼迎接,陪同到凤求凰厅。
待一行人的脚步声到厅门外,常力雄在厅内高举双手作抱手礼。他神色严峻,眉眼之间似有杀气。他没有说话,更没有请来人坐下。
黄佩玉走进厅堂,举双手抱拳,两人的眼睛相对,似乎在测试对方的内心。洪门山堂规矩,见生客先威后礼。黄佩玉早知道他要“过关斩将”,但没想到这个有名的帮主常某人如此威仪慑人,不禁心里稍有怯意,怕今夜会现出破绽。不过他脸上纹丝不动声色,几个头目站在他身后,离他只两步远,随时都可以把他扑倒。
常力雄背后是一脸严肃的新黛玉。小月桂头发梳了个髻,一身素衣,除了手腕上有玉镯,无其他佩饰,她静静地站在新黛玉的身后。
突然常力雄朗声唱问:“领香人来做什么?”
黄佩玉回答:“投奔梁山。”
不等黄佩玉话落,常力雄又问:“何事投奔?”
黄佩玉也不得不快接:“结仁结义。”
“受何人差遣?”常力雄不让对方有想一下的机会。
“天差地遣。”
“青帮转洪门,鲤鱼跳龙门。”常力雄几乎威胁地说。
黄佩玉说:“只有金盆栽花,哪有青红分家?”
听到此言,常力雄扬声大笑,声震全屋,却突然收住。他缓缓站起,架开手臂,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先将两手附在胸前合拢,向左右分开,左右手拇指翘起,余四指抱拳;左手向后过头不动,右手向前直伸,上下三起落;右腿前弯,左腿后伸,右手上下三起落;此后右手随右腿收回,两手过左肩合拢后,再向左右放下。常力雄的架步,动作舒缓,劲气内敛,显然是武功精到之人。
黄佩玉没有动,只是拱一下手,两眼看着常力雄说:“前弓后箭,凤凰三点头。山主是‘大’字辈,小子冒犯了,请恕罪!”黄佩玉转过头去,斜看常力雄身后站着的两个女人问:“何处阴码子?”
新黛玉伸手拢胸,左右手各做“三把半香”,交叉于胸前,右腿跨前交叉于左腿。
黄佩玉笑道:“原来是金凤四大爷,失敬失敬。”他自己摆开身姿,做了一个架势:右手握拳直伸,左手做“三把半香”,平于肩头,放在左胸,做前弓后箭,凤凰三点头,后做收势。
常力雄大笑起来,说:“好好,山堂心腹,山堂心腹。”他一摆手,请黄佩玉坐下,算是过了头上几处关隘,已经可以以礼相待。
他们坐下后,中间隔个桌子。小月桂麻利地端来早就备好的一盘瓷酒杯和酒壶,摆在桌上。常力雄伸出手来,拿过瓷杯,摆出一个奇怪的样式。
小月桂将酒壶拿在手里,常力雄摆一个杯,她就斟一杯酒,两人配合默契,将杯子一一斟满,黄酒的香气飘满屋里,而桌上出现的是一个“七星剑阵”。这是认明洪门弟兄的三十六阵势之一。
黄佩玉只是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喜忧毫不显露。等小月桂把壶放回到盘里,他才伸过手,把底端两侧的杯子移到中间。
他取当头第一杯自饮,饮完后,才不慌不忙取第二杯端奉给常力雄。
移酒,饮酒,奉酒,都没有半点滴漏,常力雄脸色宽容多了。接酒饮了,放下酒杯,常力雄似乎尚有余兴,看这个海外洪门是否还顶真讲究几百年洪门的规矩。他伸手又摆了一下酒杯,开始笑眯眯地瞧着。小月桂马上把两个空杯斟满酒。常力雄把两个杯子一一挪动位置。
这是“七星剑阵”延伸第二势,已属帮门内琐碎规矩,只有长年在帮内跑联络的人物,才能不仅记得住各种阵势,还记得住延阵再战之势。
屋子里的人瞧着黄佩玉,黄佩玉知道这是关键的最后一招了。洪帮以反清复明为宗旨,准赖不准混,对外可以抵赖,却绝对不准外人充混,必须严格盘问,以防间谍打入组织。青帮不犯上作乱,极力扩充,对外人就正好相反,准混不准赖。
黄佩玉此时却有点心怯,好像是左右两端的杯子不可取,好像又不是。毕竟他只是强记的。这时无法再犹豫,只能冒险一试。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他的手上,虎视眈眈。在他这么略缓了几秒钟之间,小月桂看到常力雄已满脸杀气。
黄佩玉感到全场人的眼光都发绿,他的脚都在发抖,正要取最尖端的一杯,突然眼睛的余光看见小月桂向他眨了一下眼。他立即明白错了,取倒数第二杯自饮,并安详地将手移向中间一杯,端起来,奉赠常力雄。
常力雄接酒饮下,高兴地笑起来,连连说:“妙极,阵破得好!”
黄佩玉松了一口气。小月桂不由自主望了一下房外的天。那天色暗黑得快,阴沉沉的,似乎已有细雨在飘落,她左眼皮跳了一下。
常力雄不再怀疑黄佩玉的洪帮身份。他面带笑容,说出的话依然满是切口:“一个山头一只虎。”
黄佩玉说:“人是一口气,佛是一炉香。”
常力雄快说:“只打九九,不打加一。”
黄佩玉举手做拱,似乎在作总结:“千错万错,来人不错。”
常力雄这才真正放心地开怀大笑起来,屋内的众人,到这时也全部松了一口气。常力雄问黄佩玉,这么说,孙中山本是洪门头领?
黄佩玉身体略往桌前一倾,说中山先生是洪门致公堂“一步登天”的五爷,敬仰常爷,特派他来拜见,洪门三百五十年,流血掷头不变之志向,成功在此一举,天下英雄盼常爷登高一呼!
常力雄见对他如此期盼,“哦”了一声,没有接口。黄佩玉毅然挽起袖子,伸出左手腕,目光向新黛玉,“敬借一物。”
新黛玉看着常力雄,他点头后,她从袖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刀递上。黄佩玉搁下刀,把酒壶盖揭掉,然后才拿起刀,猛然在手臂上割开一条口子,让血直接滴在浓香的两杯黄酒之中。一甩袖子,他恭请常力雄取杯,自己也取杯在手,两人相对一饮而下。
常力雄兴奋地站起来,向门外挥手,洪帮几个首领人物纷纷涌进。常力雄对手下人说,黄佩玉先生为山门心腹,洪家子弟,三江五湖,同门同宗。这话一完,众人一一向黄佩玉行礼。
常力雄指着桌上的酒杯,他让各位兄弟,满饮临阵酒。今后待黄先生,一如自家人,生死与共!黄佩玉表示,他甘愿为各位兄弟引蹬执鞭。
常力雄让师爷和三爷留下,与黄佩玉商议。其他人知趣地离开,到楼下另开一桌。
常爷遇刺(摘自第五章)
夜深时,麻雀都蜷在窝巢了。黄佩玉掏出怀表看,说时候不早了,既然大局已定,他得告辞了。厅门打开,常力雄送他出来:“告诉贵堂大爷,一腔热血,卖给识货家。”
黄佩玉也正色道:“兴汉灭清,洪门大业在此一举。”
“黄先生的车来了。”余其扬奔上楼梯,神色焦急,对常力雄轻声说,“不过街对面有条子,后门外也有。”
黄佩玉一惊,刚要折回窗口,常力雄一伸手把他拉回,顺手关灭房里所有的灯。他急速地晃了一眼窗外,立即下命令:“快冲出去,不要给人一锅端了。”余其扬赶快把黄佩玉的手枪塞回他的手里。
小月桂一步跨进房,趁机拉住常力雄的袖子,急切地说:“千万小心!”可是常力雄只是拍了一下她的肩,就身手矫健地飞奔出房间,到走道上,顺着楼梯扶手一步跳到楼下,冲在头里。
其他人也飞快地冲下楼,一边下楼一边打开手枪保险。
小月桂惊恐地朝窗外看了一眼,稀薄的夜色之中,有模模糊糊的人影在奔跑,一道黑影走在院房的墙上,如履平地,正在往屋顶来。她想也未想,跑出房,往楼下奔去。新黛玉吓得僵立在楼梯口,她也知道不是害怕的时候,可是她的小脚跑不动,急得对龟儿们叫:“快,都冲出去,保护常爷!”
夜深人静,街上店铺都关着门。原来停在大门口的黄佩玉那辆车,轮胎被人刺破,司机血淋淋的头搁在驾驶盘上。子弹朝他们飞来,常力雄忙退回身,用门框作依托,朝外开枪,一边发命令:“赶快把我的马车驶过来!”此时枪声四起。听到马车声音响起来,常力雄边退边对三爷说,“你保护黄先生快走,我在此断后。”
三爷说:“不,我断后。”
“情况紧急,不准违令!”
他们已经迅速退到了随后赶来的马车上,黄佩玉猛地一把拉下车夫,跳上驾驶座。三爷和余其扬纵身跳上马车蹬板,一边继续开枪,常力雄在马车后开枪,马被枪声惊了,腾起四蹄来。那车夫吓得抱头飞奔,正冲向刺客方向,被子弹击中,大声惨叫倒地。
黄佩玉抓住辔索,狠狠挥鞭。在鞭声枪声中,马直冲出去。有三个刺客冲上来想挡,却被撞倒。
马车突然间飞速驰走,常力雄就暴露出来。他撤回轿车方向,就在这两秒钟之内,所有的火力集中对准了他一个人。他迅即顺势滚在地上,但腿上已中了枪,只能侧趴在墙边还击。
一品楼前,早就黑灯瞎火。院门大敞,里面传出一片女人的哭叫声。常力雄顺墙移动,想朝一品楼的门口靠拢。就在他稍起身时,右胸被几颗子弹击中,翻倒在地。
忽然,一品楼门内灯光大亮。小月桂挣脱开拦住她的李玉和秀芳,不顾一切飞奔出门,站在常力雄前面的枪阵中挥手大喊:“别打了!”
她左肩挨了一枪,身体一歪,但还是站立着,“男人都死光了,还打什么?!”
枪声渐渐停息下来,那些暗杀者似乎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喊得有道理,一些黑衣人扛着几个伤亡的伙伴,迅速消失在街对面的巷子里。
小月桂脸上有血污,衣服上的血也在往下淌。
她转过身,蹲到常力雄面前,赶紧把他抱在自己怀里。新黛玉也赶出来,用灯笼照着垂死的常力雄的脸,他的一身都是血,胸口正中的血在泉水一般往外涌。小月桂赶紧用手按住他的胸口,滚烫的血从她的手指间往外冒。她竭力稳住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
常力雄望着她,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他呼吸已经很困难,握住枪的手动了动,眼睛还是盯着小月桂,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跟她说。但是他的眼睛大睁着,就断了气。
“常爷!”小月桂叫了一声,突然满眼金花乱转,一下歪倒在他身上,不省人事。
远远地,传来秀芳哭叫的声音:“小姐,小姐。”
新黛玉在指挥:“赶快把两个人都抬进屋里。”
小月桂说不出话,张不开眼,但听得见周围的声音,渐渐新黛玉的声音也离得越来越远:“快,快去师爷家,叫他赶过来!”
上海王电影剧情
在妓院做丫头的乡下女孩小月桂(李梦饰),个高、没裹脚,让老板新黛玉(白灵饰)很不满意,却深得洪门老大常力雄(胡军饰)欢心,成为一代上海王的女人。
常力雄在与同盟会代表黄佩玉(秦昊饰)接触过程中被暗杀,小月桂孤助无缘,产女后流落乡下。
历经数年艰辛,小月桂成立滩簧班子,重返大上海,在第二代上海王黄佩玉帮助下,成为申曲名伶筱月桂(余男饰)。
她发现黄佩玉与常力雄之死有关,遂与曾做两代上海王跟班的余其扬(凤小岳饰)设计,杀死黄佩玉,助余其扬成为洪门山主中第一个银行家。
上海王影片评价
影片并没有直接涉及女性权力的争夺,而是以大变革时代下的帮派纷争为着力点,剥开传奇的面纱,以其独特、敏感而触动人心的描述,将女性为自身抗争的内核娓娓道来,在展现女性在身体、人格、个人发展等方面的觉醒与成长的同时,也展现了社会舆论、社会性别文化的裂痕与内部矛盾。《上海王》所阐释出来的人文思想、人物情怀,以及对城市变迁、历史关照、女性觉醒等问题的讨论,有着东方巴黎之称的繁华大都会的人而言,都极具参考价值。[16] (新浪娱乐评)《上海王》作为一部展现上海城市时代记忆,人物传奇的电影,影片既有十里洋场各色人等各种势力的多样性,又有情与义、黑暗与血腥,让观众看到时代变革下这座城市隐藏在历史长河中的神秘传奇与内在野性。[17] (《新快报》评)该片以三代上海王之间的爱恨情仇为主线,通过对上个世纪洪门历史的回溯,全景式展现了从1905年到1925年,纷繁乱世中上海这个东方巴黎的城市记忆。是一部展现上海城市时代记忆、人物传奇的电影。[18] (腾讯网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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