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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书籍解读
这是法国十九世纪浪漫派领袖雨果继《巴黎圣母院》之后创作的又一部气势恢宏的鸿篇巨著。全书以卓越的艺术魅力,展示了一幅自1793年法国大革命至1832年巴黎人民起义期间,法国近代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的辉煌画卷,**限度地体现了雨果在叙事方面的过人才华,是世界文学史上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结合的典范。小说集中反映了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饱含了雨果对于人类苦难命运的关心和对末来坚定不移的信念,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感染力。
内容推荐
《悲惨世界》是雨果在流亡期间写的长篇小说,是他的代表作,也是世界文学宝库的珍品之一。
《悲惨世界》通过冉阿让等人的悲惨遭遇以及冉阿让被卞福汝主教感化后一系列令人感动的事迹,深刻揭露和批判了19世纪法国封建专制社会的腐朽本质及其罪恶现象,对穷苦人民在封建重压下所遭受的剥削欺诈和残酷迫害表示了悲悯和同情。
作者简介
雨果(1802-1885),法国浪漫主义作家,十九世纪前期浪漫主义文学运动领袖。雨果几乎经历了十九世纪法国的一切重大事变,1841年被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一生写过多部诗歌、小说、剧本、各种散文和文艺评论及政论文章。代表作有《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笑面人》《克伦威尔》
目录
作者序
第一部 芳汀
第一卷 一个正直的人
一 米里哀先生
二 米里哀先生改称卞福汝主教
三 好主教碰到苦教区
四 言行合一
五 卞福汝主教的道袍穿得太久了
六 他托谁看守他的房子
七 克拉华特
八 酒后的哲学
九 阿妹谈阿哥
十 主教走访不为人知的哲人
十一 心中的委屈
十二 卞福汝主教门庭冷落
十三 他所信的
十四 他所想的
第二卷 沉沦
一 步行终日近黄昏
二 对智慧提出的谨慎
三 绝对服从的英勇气概
四 蓬塔利埃乳酪厂的详情
五 恬静
六 冉阿让
七 失望的内容
八 波涛和亡魂
九 新的损失
十 那人醒了
十一 他干的事
十二 主教工作
十三 小瑞尔威
第三卷 在一八一七年内
一 一八一七年
二 双四重奏
三 四对四
四 多罗米埃乐到唱起西班牙歌来
五 蓬巴达酒家
六 相爱篇
七 多罗米埃的高见
八 一匹马的死
九 一场欢乐的欢乐结局
第四卷 寄托有时便是断送
一 一个母亲遇见另一个母亲
二 两副贼脸的初描
三 百灵鸟
第五卷 下坡路
一 烧料细工厂发展的历史
二 马德兰先生
三 拉菲特银行中的存款
四 马德兰先生穿丧服
五 天边隐约的闪电
六 割风伯伯
七 割风在巴黎当园丁
八 维克杜尼昂夫人为世道人心花了三十五法郎
九 维克杜尼昂夫人大功告成
十 大功告成的后果
十一 基督救我们
十二 巴马达波先生的无聊
十三 市警署里一些问题的解决
第六卷 沙威
一 休息之始
二 “冉”怎样能变成“商”
第七卷 商马第案件
一 散普丽斯姆姆
二 斯戈弗莱尔师父的精明
三 脑海中的风暴
四 痛苦在睡眠中的形状
五 车轮里的棍
六 散普丽斯姆姆受考验
七 到了的旅人准备回程
八 优待入席
九 一个拼凑罪状的地方
十 否认的方式
十一 商马第更加莫名其妙了
第八卷 波及
一 马德兰先生在什么样的镜子里看自己的头发
二 芳汀幸福了
三 沙威得意
四 司法者再度行使法权
五 适合的坟
第二部 珂赛特
第一卷 滑铁卢
一 从尼维尔来时所见
二 乌古蒙
三 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
四 “A”
五 战争的玄妙
六 下午四点
七 拿破仑心情愉快
八 皇上向向导拉科斯特提了一个问题
九 不测
十 圣约翰山高地
十一 拿破仑的向导坏,比洛的向导好
十二 羽林军
十三 大祸
十四 最后一个方阵
十五 康布罗纳
十六 将领的比重
十七 我们应当承认滑铁卢好吗?
十八 神权复炽
十九 战场上的夜景
第二卷 战船“俄里翁号”
一 二四六O一号变成了九四三O号
二 也许是两句鬼诗
三 一定是事先作了准备,才会一锤敲断脚镣
第三卷 完成他对死者的诺言
一 孟费郿的用水问题
二 两幅完整的人像
三 人要喝酒,马要喝水
四 娃娃上场
五 孤苦伶仃的小女孩
六 这也许可以证明蒲辣秃柳儿的聪明
七 珂赛特在黑暗中和那陌生人并排走
八 接待一个也许是有钱的穷人的麻烦
九 德纳第玩弄手法
十 弄巧成拙
十一 九四三O号再次出现,珂赛特偶然赢得了它
第四卷 戈尔博老屋
一 戈尔博师爷
二 枭和秀眼乌的窠
三 联苦成甘
四 二房东的发现
五 一个五法郎银币丁零落地
第五卷 无声的狗群黑夜搜索
一 曲线战略
二 幸而奥斯特里茨桥上正在行车
三 看看一七二七年的巴黎市区图
四 寻找出路
五 有了煤气灯便不可能有这回事
六 哑谜的开始
七 再谈哑谜
八 又来一个哑谜
九 佩带铃铛的人
十 沙威扑空的经过
第六卷 小比克布斯
一 比克布斯小街六十二号
二 玛尔丹·维尔加支系
三 严厉
四 愉快
五 谑浪
六 小阮
七 黑暗中的几个人影
八 人心后面是石头
九 头兜下的一个世纪
十 永敬会的起源
十一 小比克布斯的结局
第七卷 题外的话
一 从抽象意义谈修院
二 从史实谈修院
三 我们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尊敬过去
四 从本原的角度看修院
五 祈祷
六 祈祷是绝对的善行
七 责人应有分寸
八 信仰,法则
第八卷 公墓接受人们给它的一切
一 进入修院的门路
二 割风面临困难
三 纯贞嬷嬷
四 冉阿让竟好像读过奥斯丹·加斯迪莱约的作品
五 靠醉酒来保证不死是不够的
六 在四块木板中间
七 “不要把卡片遗失了”这句成语的出处
八 答问成功
九 潜隐
第三部 马吕斯
第一卷 从巴黎的原子看巴黎
一 小不点儿
二 他的一些特征
三 他有趣
四 他可能有用
五 他的疆界
六 一点历史
七 在印度的等级划分中,野孩也许有他的地位
八 最后一个国王的一句妙语
九 高卢的古风
十 瞧这巴黎,瞧这人
十一 嬉笑,表率
十二 人民的未来世界
十三 小伽弗洛什
第二卷 大绅士
一 九十岁和三十二颗牙
二 有其主,必有其屋
三 明慧
四 望百老人
五 巴斯克和妮珂莱特
六 略谈马侬和她的两个孩子
七 家规:天不黑,不会客
八 两个不成一对
第三卷 外祖和外孙
一 古老客厅
二 当年的一个红鬼
三 愿尔等息怨解冤
四 匪徒的结局
五 望弥撒具有使人成为革命派的功用
六 遇见个理财神甫的后果
七 短布裙
八 云石碰花岗石
第四卷 ABC的朋友们
一 一个几乎留名后世的组织
二 悼勃隆多的诔词,博须埃作
三 马吕斯的惊奇
四 缪尚咖啡馆的后厅
五 视野的扩展
六 窘境
第五卷 苦难的妙用
一 马吕斯穷愁潦倒
二 马吕斯生活清苦
三 马吕斯成长了
四 马白夫先生
五 穷是苦的好邻居
六 接替人
第六卷 星星相映
一 绰号:名字的形成方式
二 光明是实
三 春天的效果
四 一场大病的开始
五 连续落在布贡妈头上的雷火
六 被俘
七 “U”字谜
八 残废军人也能自得其乐
九 失踪
第七卷 猫老板
一 地下层和地下活动者
二 底层
三 巴伯、海嘴、铁牙和巴纳斯山
四 黑帮的组成
第八卷 作恶的穷人
一 马吕斯找一个戴帽子的姑娘,却遇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
二 发现
三 四脸人
四 穷苦中的一朵玫瑰
五 天生的贼眼
六 兽人窟
七 战略和战术
八 穷窟中的一线光明
九 容德雷特几乎哭出来
十 公营马车定价:每小时两个法郎
十一 穷苦请为痛苦效劳
十二 白先生的五个法郎的用途
十三 独在远方,不想念诵“我们的天父”
十四 一个警官给了一个律师两拳头
十五 容德雷特采购用品
十六 用一首流行于一八三二年的英国曲调改编的歌
十七 马吕斯的五个法郎的用途
十八 马吕斯的两张椅子对面摆着
十九 提防暗处
二十 陷害
二十一 捉贼总应先捉受害人
二十二 在第三册中叫喊的孩子
第四部 卜吕梅街的儿女情和圣德尼街的英雄血
第一卷 几页历史
一 有始
二 无终
三 路易-菲力浦
四 基础下面的裂缝
五 历史所自出而为历史所不知的事物
六 安灼拉和他的副将们
第二卷 爱潘妮
一 百灵场
二 监牢孵化中的罪恶胚胎
三 马白夫公公的奇遇
四 马吕斯的奇遇
第三卷 卜吕梅街的一所房子
一 秘密房子
二 冉阿让参加了国民自卫军
三 茂叶繁枝
四 换了铁栏门
五 玫瑰发现自己是战斗的武器
六 战争开始
七 愁,更愁
八 长链
第四卷 下面的援助也许就是上面的援助
一 外伤,内愈
二 普卢塔克妈妈信口开河
第五卷 结尾不像开头
一 荒园与兵营相结合
二 珂赛特的恐惧
三 杜桑说得更生动
四 石头下面的一颗心
五 珂赛特看信以后
六 老人好在走得及时
第六卷 小伽弗洛什
一 风的恶作剧
二 小伽弗洛什沾拿破仑大帝的光
三 越狱的惊险
第七卷 黑话
一 源
二 根
三 哭的黑话和笑的黑话
四 双重责任:关怀和期望
第八卷 欢乐和失望
一 春光好
二 美满幸福的麻醉作用
三 阴影的初现
四 “cab”在英语中滚,在黑话中叫
五 夜间的东西
六 马吕斯现实到把他的住址告诉了珂赛特
七 年老的心和年轻的心开诚相见
第九卷 他们去什么地方?
一 冉阿让
二 马吕斯
三 马白夫先生
第十卷 一八三二年六月五日
一 问题的表面
二 问题的本质
三 埋葬:再生之机
四 当年的沸腾
五 巴黎的特色
第十一卷 原子和风暴结为兄弟
一 关于伽弗洛什的诗的来源的几点说明。一位院士对这诗的影响
二 伽弗洛什在行进中
三 理发师的合理愤怒
四 孩子惊遇老人
五 老人
六 新战士
第十二卷 科林斯
一 科林斯开设以来的历史
二 起初的快乐
三 格朗泰尔开始觉得天黑了
四 试图安慰于什鲁寡妇
五 准备
六 等待
七 在皮埃特街加入队伍的那个人
八 关于一个名为勒·卡布克而实际也许并非勒·卡布克的人的几个问号
第十三卷 马吕斯进入黑暗
一 从卜吕梅街到圣德尼区
二 巴黎枭瞰图
三 边缘的极限
第十四卷 失望的伟大
一 旗——第一幕
二 旗——第二幕
三 伽弗洛什当初也许应当接受安灼拉的卡宾枪
四 火药桶
五 让·勃鲁维尔的诗句顿成绝响
六 求生的挣扎继以垂死的挣扎
七 伽弗洛什很能计算路程
第十五卷 武人街
一 吸墨纸,泄密纸
二 野孩敌视路灯
三 当珂赛特和杜桑都在睡乡的时候
四 伽弗洛什的过度兴奋
第五部 冉阿让
第一卷 四堵墙中间的战争
一 圣安东尼郊区的险礁和大庙郊区的漩涡
二 在深渊中如果不谈话,又干什么呢?
三 明朗化和忧郁感
四 少了五个,多了一个
五 在街垒顶上见到的形势
六 马吕斯惊恐不安,沙威言语简练
七 情况严重
八 炮兵们认真起来了
九 使用偷猎者的技巧和一种百发百中的曾影响一七九六年判决的枪法
十 曙光
十一 枪无虚发,也没伤人
十二 混乱支持秩序
十三 掠过一线希望
十四 这儿看到了安灼拉情人的名字
十五 伽弗洛什外出
十六 长兄如何成了父亲
十七 “死去的父亲等待将死的孩子”
十八 秃鹫成为猎物
十九 冉阿让报复
二十 死者有理,活人无过
二十一 英雄们
二十二 一步一步
二十三 俄瑞斯忒斯挨饿,皮拉得斯酣醉
二十四 俘虏
第二卷 利维坦的肚肠
一 海洋使土壤贫瘠
二 阴渠的古代史
三 勃吕纳梭
四 人所不知的细节
五 当前的进步
六 未来的进步
第三卷 陷人泥泞,心却坚贞
一 阴渠和它那使人料想不到之处
二 说明
三 被跟踪的人
四 他也背着他的十字架
五 流沙像女人,狡猾又奸诈
六 地陷
七 在人以为能上岸时却失败了
八 撕下的一角衣襟
九 内行人看来马吕斯似已死去
十 慷慨捐躯的孩子回来了
十一 绝对中之动摇
十二 外祖父
第四卷 沙威出了轨
第五卷 祖孙俩
一 在重新见到一棵钉有锌皮的树的地方
二 马吕斯走出内战,准备和家庭斗争
三 马吕斯进攻
四 吉诺曼小姐终于不再觉得割风先生进来时拿着东西有何不妥
五 宁愿把现款放在森林中也远胜交给这样的公证人
六 两个老人,各尽其能,为珂赛特的幸福创造一切条件
七 幸福中依稀记得的梦的余波
八 两个无法寻找的人
第六卷 不眠之夜
一 一八三三年二月十六日
二 冉阿让的手臂仍用绷带吊着
三 难分难舍
四 “不死的肝脏”
第七卷 最后一口苦酒
一 第七重环形天和第八层星宿天
二 泄露的事里可能有的疑点
第八卷 黄昏月亏时
一 地下室
二 又后退了几步
三 他们回忆起卜吕梅街的花园
四 吸力和熄灭
第九卷 最后的黑暗,崇高的黎明
一 同情不幸者,宽宥幸福人
二 油干了的灯回光返照
三 他能抬起割风的马车,但现在连一支钢笔也嫌重
四 墨水倒反而使人变得清白了
五 黑夜后面有天明
六 荒草隐蔽,雨露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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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个正直的人
一 米里哀先生
一八一五年,迪涅的主教是查理·佛朗沙·卞福汝·米里哀先生。他是个七十五岁左右的老人;从一八○六年起,他已就任迪涅区主教的职位。
虽然这些小事绝不触及我们将要叙述的故事的本题,但为了全面精确起见,在此地提一提在他就任之初,人们所传播的有关他的一些风闻与传说也并不是无用的。大众关于某些人的传说,无论是真是假,在他们的生活中,尤其是在他们的命运中所占的地位,往往和他们亲身所做的事是同等重要的。米里哀先生是艾克斯法院的一个参议的儿子,所谓的司法界的贵族。据说他的父亲因为要他继承那职位,很早,十八岁或二十岁,就按照司法界贵族家庭间相当普遍的习惯,为他完了婚。米里哀先生虽已结婚,据说仍常常惹起别人的谈论。他品貌不凡,虽然身材颇小,但是生得俊秀,风度翩翩,谈吐隽逸;他一生的最初阶段完全消磨在交际场所和与妇女们的厮混中。革命爆发了,事变迭出,司法界贵族家庭因受到摧毁,驱逐,追捕而东奔西散了。米里哀先生,当革命刚开始时便出亡到意大利。他的妻,因早已害肺病,死了。他们一个孩子也没有。此后,他的一生有些什么遭遇呢?法国旧社会的崩溃,他自己家庭的破落,一般流亡者可能因远道传闻和恐怖的夸大而显得更加可怕的九三年的种种悲剧,是否使他在思想上产生过消沉和孤独的意念呢?一个人在生活上或财产上遭了大难还可能不为所动,但有时有一种神秘可怕的打击,打在人的心上,却能使人一蹶不振;一向在欢乐和温情中度日的他,是否受过那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呢?没有谁那样说,我们所知道的只是:他从意大利回来,就已经当了教士了。
一八○四年,米里哀先生是白里尼奥尔的本堂神甫。他当时已经老了,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
接近加冕时,他为了本区的一件不知道什么小事,到巴黎去过一趟。他代表他教区的信众们向上级有所陈请,曾夹在一群显要人物中去见过费什红衣主教。一天,皇帝来看他的舅父,这位尊贵的本堂神甫正在前厅候见,皇上也恰巧走过。拿破仑看见这位老人用双好奇的眼睛瞧着他,便转过身来,突然问道:
“瞧着我的那汉子是谁呀?”
“陛下,”米里哀先生说,“您瞧一个汉子,我瞧一个天子。彼此都还上算。”
皇帝在当天晚上向红衣主教问明了这位本堂神甫的姓名。不久以后,米里哀先生极其诧异地得到被任为迪涅主教的消息。
此外,人们对米里哀先生初期生活所传述的轶事,哪些是真实的?谁也不知道。很少人知道米里哀这家人在革命以前的情况。
任何人初到一个说话的嘴多而思考的头脑少的小城里总有够他受的,米里哀先生所受的也不例外。尽管他是主教,并且正因为他是主教,他就得受。总之,牵涉到他名字的那些谈话,也许只是一些闲谈而已,内容不过是听来的三言两语和捕风捉影的东西,有时甚至连捕风捉影也说不上,照南方人那种强烈的话来说,只是“胡诌”而已。
不管怎样,他住在迪涅担任教职九年以后,当初成为那些小城市和小人们谈话的题材的闲话,都完全被丢在脑后了。没有谁再敢提到,甚至没有谁再敢回想那些闲话了。
米里哀先生到迪涅时有个老姑娘伴着他,这老姑娘便是比他小十岁的妹子巴狄斯丁姑娘。
他们的佣人只是一个和巴狄斯丁姑娘同年的女仆,名叫马格洛大娘,现在,她在做了“司铎先生的女仆”后,取得了这样一个双重头衔:姑娘的女仆和主教的管家。
巴狄斯丁姑娘是个身材瘦长、面貌清癯、性情温厚的人儿,她体现了“可敬”两个字所表达的理想,因为一个妇人如果要达到“可敬”的地步,似乎总得先做母亲。她从不曾有过美丽的时期,她的一生只是一连串圣洁的工作,这就使她的身体呈现白色和光彩;将近老年时,她具有我们所谓的那种“慈祥之美”。她青年时期的消瘦到她半老时,转成了一种清虚疏朗的神韵,令人想见她是一个天使。她简直是个神人,处女当之也有逊色。她的身躯,好像是阴影构成的,几乎没有足以显示性别的实体,只是一小撮透着微光的物质,秀长的眼睛老低垂着,我们可以说她是寄存在人间的天女。
马格洛大娘是个矮老、白胖、臃肿、忙碌不定、终日气喘吁吁的妇人,一则因为她操作勤劳,再则因为她有气喘病。
米里哀先生到任以后,人们就照将主教列在仅次于元帅地位的律令所规定的仪节,把他安顿在主教院里。市长和议长向他作了初次的拜访,而他,在他那一面,也向将军和省长作了初次的拜访。
部署既毕,全城静候主教执行任务。
二 米里哀先生改称卞福汝主教
迪涅的主教院是和医院毗连的。
主教院是座广阔壮丽、石料建成的大厦,是巴黎大学神学博士,西摩尔修院院长,一七一二年的迪涅主教亨利·彼惹在前世纪初兴建的。那确是一座华贵的府第。其中一切都具有豪华的气派,主教的私邸,大小客厅,各种房间,相当宽敞的院子,具有佛罗伦萨古代风格的穹隆的回廊,树木苍翠的园子。楼卞朝花园的一面,有间富丽堂皇的游廊式的长厅,一七一四年七月二十九日,主教亨利·彼惹曾在那餐厅里公宴过这些要人:
昂布伦亲王——大主教查理·勃吕拉·德·让利斯;
嘉布遣会修士——格拉斯主教安东尼·德·梅吉尼;
法兰西祈祷大师——雷兰群岛圣奥诺雷修院院长菲力浦·德·旺多姆;
梵斯男爵——主教佛朗沙·德·白东·德·格利翁;
格朗代夫贵人——主教凯撒·德·沙白朗·德·福高尔吉尔;
经堂神甫——御前普通宣道士——塞内士贵人——主教让·沙阿兰。
这七个德高望重的人物的画像一直点缀着那间长厅,“一七一四年七月二十九日”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也用金字刻在厅里的一张白大理石碑上。
那医院却是一所狭隘低陋的房子,只有一层楼,带个小小花园。
主教到任三天以后参观了医院。参观完毕,他恭请那位院长到他家里去。
“院长先生,”他说,“您现在有多少病人?”
“二十六个,我的主教。”
“正和我数过的一样。”主教说。
“那些病床,”院长又说,“彼此靠得太近了,一张挤着一张的。”
“那正是我注意到的。”
“那些病房都只是一些小间,里面的空气很难流通。”
“那正是我感觉到的。”
“并且,即使是在有一线阳光的时候,那园子对刚刚起床的病人们也是很小的。”
“那正是我所见到的。”
“传染病方面,今年我们有过伤寒,两年前,有过疹子,有时多到百来个病人,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
“那正是我所想到的。”
“有什么办法呢,我的主教?”院长说,“我们总得将就些。”
那次谈话正是在楼下那间游廊式的餐厅里进行的。
主教沉默了一会,突然转向院长。
“先生,”他说,“您以为,就拿这个厅来说,可以容纳多少床位?”
“主教的餐厅!”惊惺失措的院长喊了起来。
主教把那间厅周围望了一遍,像是在用眼睛测算。
“此地足够容纳二十张病床!”他自言自语地说,随着又提高嗓子,“瞧,院长先生,我告诉您,这里显然有了错误。你们二十六个人住在五六间小屋子里,而我们这儿三个人,却有六十个人的地方。这里有了错误,我告诉您。您来住我的房子,我去住您的。您把我的房子还我。这儿是您的家。”
第二天,那二十六个穷人便安居在主教的府上,主教却住在医院里。
米里哀先生绝没有财产,因为他的家已在革命时期破落了。他的妹子每年领着五百法郎的养老金,正够她个人住在神甫家里的费用。米里哀先生以主教身份从政府领得一万五千法郎的薪俸。在他搬到医院的房子里去住的那天,米里哀先生就一次作出决定,把那笔款分作以下各项用途。我们把他亲手写的一张单子抄在下面。
米里哀先生在他当迪涅主教的任期中,几乎没有改变过这个分配办法。我们知道,他把这称作“分配了他的家用”。
那种分配是被巴狄斯丁姑娘以绝对服从的态度接受了的。米里哀先生对那位圣女来说,是她的阿哥,同时也是她的主教,是人世间的朋友和宗教中的上司。她爱他,并且极其单纯地敬服他。当他说话时,她俯首恭听;当他行动时,她追随伺候。只有那位女仆马格洛大娘,稍微有些噜苏。我们已经知道,主教只为自己留下一千利弗,和巴狄斯丁姑娘的养老金合并起来,每年才一千五百法郎。两个老妇人和老头儿都在那一千五百法郎里过活。
当镇上有教士来到迪涅时,主教先生还有办法招待他们。那是由于马格洛大娘的极其节俭和巴狄斯丁姑娘的精打细算。
一天——到迪涅约三个月时,主教说:
“这样下去,我真有些维持不了!”
“当然啰!”马格洛大娘说。“主教大人连省里应给的那笔城区车马费和教区巡视费都没有要来。对从前的那几位主教,原是照例有的。”
“对!”主教说。“您说得对,马格洛大娘。”
他提出了申请。
过了些时候,省务委员会审查了那申请,通过每年给他一笔三千法郎的款子,名义是“主教先生的轿车、邮车和教务巡视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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