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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传记《加缪自述》
《加缪自述》采撷加缪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篇章,体裁涵盖小说、散文、随笔、书信等,按九大主题编排成文。本书以作者自述的方式,将深邃之思想娓娓道来,为读者呈现一本真的加缪人生经历、哲学思想,在同类图书中独树一帜,是一部适合大众读者细细品读的人物传记。下面是小编整理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传记《加缪自述》,欢迎大家阅读。
内容简介
《加缪自述》是“西学大家系列”丛书之一,编译者从加缪众多作品中精心挑选了最能反映其文学、哲学思想的篇章,并按要用文学来表达哲学思想、地中海的阳光、幸福和爱情、人是怎样变得荒谬和成为荒谬者的、在孤寂中徘徊的人、反抗与反抗者、从反抗走向自由、荒谬的死亡、何为真正的艺术和艺术家等9部分来编排成书,全面地介绍了阿尔贝·加缪的人生及哲学思想。
作者简介
丁大同,1982年毕业于南开大学哲学系。曾任天津社会科学院哲学所、伦理学所所长。现任天津社科联年鉴编辑部副主任。出版人物传记《加缪》《维特根斯坦》,哲学随笔《人学笔记》《彼岸》,专著《国家与道德》《佛家素食》等。
精彩书摘
二、地中海的阳光“是啊。你热爱生活。你只相信生活,是应该这样。”“您说得对。我是热爱生活,充满激情地爱。但同时,它又让我觉得面目可憎,不可捉摸。于是我持着怀疑的态度去相信它。是的,我愿意相信,我愿意活着,永远永远。”——《第一个人》1.“南方思想”表达了我的生活理想反抗依靠真实而在持久的战斗中走向真理。反抗绝非浪漫主义,相反它站在真正的现实主义的一边。
它若想发动一场革命,这场革命应该是为了生命,而不是反对生命。正由于此,它首先所依靠的是最具体的现实,即职业与农村,万物与人活生生的心灵在那里显示着自己。对它来说,政治应该服从于这些真理。最后,当反抗推动历史前进并减轻人的痛苦时,没有运用恐怖手段,即使并非没有使用暴力,而且是在最为不同的政治条件下完成的。
这个例子比其本身所显示的能说明更多的问题。
专制的革命战胜工团主义与自由主义的思想之日,革命思想即失去它不能缺少的平衡力量,走向衰落。这个平衡力量,这种调节生活的思想,正是激励着被称作太阳思想的悠久传统的那种力量。从希腊文化以来,大自然便由此而与变化取得平衡。审慎的自由与合理的专制之间以及利他主义的个人主义与对群众的奴役之间的对抗,再次表现了专制与过度行为之间悠久对立的种种矛盾,这种对立从古代世界便赋予西方历史以生气。这个世纪深深的冲突也许并不是历史上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与天主教政治之间的冲突,从某种方面说,它们二者是一致的,而且是德意志梦想与地中海传统之间、永恒的青春过分行为与成年人的力量之间、由知识与书本勾起的怀旧情绪与在生命过程中变得日益坚强的勇气之间的冲突,最后是自然与历史之间的冲突。然而德意志意识形态在这方面是继承者。
在二十个世纪期间,起初以历史上的神的名义,然后以神化的历史的名义,对自然进行了徒劳的斗争。这场斗争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结束。无疑,基督教只有在吸收了希腊思想中所能吸收的一切才建立了教义。
然而,当基督教教会消灭了它从地中海继承的思想后,把重点放于历史而损害了大自然,使哥特式战胜了罗马式。它摧毁了自身的界限,日益要求世俗的权力与历史动力论。大自然不再是凝神观照与赞美的对象,以后成为旨在改造它的行动的内容。调和的概念本来会成为基督教的真正力量之所在,然而不是这种概念而是上述的倾向,与基督教本身相对立。上帝从这个历史的世界被驱逐,而德意志意识形态在这时产生于纯粹的征服行动,即专制。
然而,历史的专制主义尽管节节取胜,却始终不断地遇到人的本性不可征服的要求,而地中海保存着它们的秘密,在那里,炽热的阳光伴随着智慧。专制思想利用三次战争消灭一批杰出的反抗者的肉体,吞没了这种自由主义的传统。但这种可怜的胜利是暂时的,斗争始终在持续着。欧洲一直处于这场光明与黑暗之间的斗争中。正由于它放弃了这场斗争,让黑暗压倒光明,因而失去尊严。我们丧失了调和观念,远离自然美,重又处于《旧约》的世界,困于残酷的法老与无情的天空之间。
众人皆遭受苦难时,古老的要求重新出现,大自然又挺身站在历史面前。当然,这并非蔑视什么东西,也不是煽动一种文明反对另一种文明,而不过是说这种思想是今天的世界所不能长久缺少的。的确,俄罗斯人民可以给予欧洲一种牺牲力量,而在美洲有种必不可少的建设力量,但世界的青年时代永远处于相同的海滩周围。卑鄙的欧洲由于失去了美与友情,最骄傲的种族正在那里死亡,我们这些地中海人身处这样的欧洲,始终生活在同样的阳光下。在欧洲的漫漫长夜中,太阳思想,具有双重面孔的文明,等待着曙光出现。它已经照亮了人们掌握现实的道路。
真正地掌握现实就是要驳斥时代的偏见,首先是最不幸的根深蒂固的偏见,它希望摆脱了过度行为的人类听命于可怜的智慧。诚然,当过度行为吸纳了尼采的疯狂思想,可能会有一种神圣性。在我们的文化舞台上所展示的这种昏乱的灵魂状态,难道始终是错乱的过度行为与对不可能的事情的疯狂追求吗?而一人若至少有一次沉溺其中,便永远难以摆脱。普罗米修斯曾有过希洛人或诉讼代理人的面孔吗?没有。我们的文明永远生活在自鸣得意的卑怯的或怀恨的灵魂中间,吕希凡也与上帝一道死去。从他的骨灰里出现了一个褊狭的魔鬼,他甚至再也看不到去何处冒险了。在1950年,过度行为一直是舒适的事情,有时是种职业。而节制却相反,是纯粹的压力。它无疑在微笑,而我们的痉挛病却热衷于世纪末日论,因而蔑视它。但这微笑在无穷无尽的努力的顶峰闪耀着光辉:它是一种补充的力量。那些向我们显示出吝啬鬼面孔的小欧洲人,他们若再没有微笑的力量,为何想要将他们绝望的痉挛作为优越于他人的例证?真正疯狂的过度行为正在消亡或创立其自身的节制准则。它不会为了替自己制造借口而让他人死去。
它在最极端的痛苦中又找回了行动界限,如果必要,会像卡利亚耶夫一样牺牲自己。节制并非反抗的反面。反抗正是节制,在捍卫着它,穿过历史及其混乱而重新创立节制。这种价值的起源本身向我们保证它是悲痛的。节制诞生于反抗。它只有通过反抗才能生存。它是永远由智慧所激发与控制的一种恒久的冲突。
它不会战胜不可能的事情与深渊,而是与它们保持平衡。不论我们做什么,过度行为始终在人们的心灵中,在孤独的地点保留着它的位置。所有人在自己身上都带着艰辛、罪恶与灾害。然而,我们的任务并非把它们倾泻在世界上,而是把它们消灭。反抗,巴莱斯所谈到的这个持续了一个世纪的意志,与这场战斗的原则是一致的。反抗是各种形式的母亲、真正生活的源泉,它让我们在历史未完成的狂暴运动中永远昂然挺立。
创作特点
在阿尔贝·加缪的全部文学作品和哲学随笔当中,“荒诞”是他强调的最重要的一个概念。“荒诞”这个概念也是20世纪文学和哲学中非常重要的关键词之一。但是,对“荒诞”的解释则大为不同,各人有各人的表述。加缪是这么说的:“这个世界是不合理的,这是人们可以明确说出的表述。但是,荒诞是这一不合理性与人的心灵深处所呼唤的对理性的强烈要求的对立。”听上去,他的这句解释特别的拗口和费解,其实,他理解的人生荒诞感,是人对世界的主观感受。加缪认为,人在面对艰难而机械的现实生存的时候,每天都要按照一个节奏和生活模式来生存,必然要产生出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活,我为什么不能以其它方式生活的荒诞感,可是,偏偏人就不能以其它方式生活,人还必须要以人现在的方式生活。于是,这就产生了荒诞感。
风格
加缪的创作特色是用白描手法,极其客观地表现人物的一言一行。文笔简洁、明快、朴实,保持传统的优雅笔调和纯正风格。他的“小说从来都是形象的哲学”,蕴含着哲学家对人生的严肃思考和艺术家的强烈激情。在短暂的创作生涯中,他赢得了远远超过前辈的荣誉。他的哲学及其文学作品,对后期的荒诞派戏剧和新小说影响很大。评论家认为,加缪的作品体现了适应工业时代要求的新人道主义精神。萨特说他在一个把现实主义当作金牛膜拜的时代里,肯定了精神世界的存在。
主要思想
人道主义思想
加缪的思想,其核心就是人道主义,人的尊严问题,一直是缠绕着他的创作、生活和政治的根本问题。《西西弗的神话》和《局外人》构成了加缪文学创作的母题,包含着加缪未来作品的核心问题。书中,西西弗的幸福假设的提出,其本质动机,不在荒诞,荒诞既不能告诉我们幸福,也不能告诉我们不幸。之所以加缪假设西西弗是幸福的,是因为他认为只有幸福的生活才符合人的尊严,被责为永罚,却幸福,这是一种反抗,也是在这种条件下唯一可能的反抗形式,而反抗才能体现尊严。加缪在假设西西弗幸福的时候,充分运用了想象和独断,其潜台词,却是人类尊严的需要。由荒诞的出发点,萨特走向焦虑和不安,而加缪走向幸福,萨特是思辨后的结论,加缪却是激情洋溢的独断。
二元对立
加缪的创作存在大量的二元对立的主题,其中有一些直接作为书名如反与正,流放和王国等,荒诞和理性,生与死,堕落和拯救,阳光和阴影,有罪和无辜。这些二元对立的主题经常成对出现,而且互不取消,甚至有相辅相成的意思,这是他的一大特点和魅力之所在。加缪在他的随笔中数次使用这样的修辞方式:用一片黑暗来形容明亮的阳光。随笔中也许不过是一种修辞,但这种修辞代表的思维方式却贯穿了加缪几乎全部的创作,成为他的重要特色。
无论是他的小说还是戏剧,或是哲理随笔,都看不到逻辑的一贯性,到处都隐含着矛盾,这在别的作家那里,这可能是个致命的弱点,可从加缪的作品中体现的却是复杂的深刻。丹麦物理学家玻尔说过:"和小真理相对的当然是谬误,可是和伟大的真理相对的仍然是伟大的真理。"正是在这样对矛盾的正视当中反映了人类思维的局限及其与世界的断裂。二元对立的两极互相为对方的存在而存在,形成强大的张力,悖论和歧义性、多义性在此丛生,这也成为加缪难以被定义的地方,其间人道主义一以贯之,然而人道主义本来就是意义含混的词。
二元对立其实是西方的传统思维习惯,传统的二元对立主要是主客关系,善与恶,美与丑等一系列概念,但在加缪那儿,这些传统的理念被抛弃了,善恶美丑问题被诸如流放和王国,阳光和阴影这样的形象所取代。甚至在讲述一桩杀人案的《局外人》中,传统的罪与无辜的问题竟消解于无形之中,只是作为一个背景存在。加缪的这些悖论性的理念没有给他找到理论上的出路,却使他的小说和戏剧有了令人捉摸不定的多义性,成为意义之源。在美学的意义上,则是用简单,毫不修饰的语言产生让人困惑的效果,这在《局外人》和《堕落》中最为明显。
存在主义
阿尔贝·加缪并不是一个纯思辨型的哲学家,他从来都没有像萨特那样写过砖头一样厚的哲学著作。他是以自身经历、以文学创作中的人物形象和人的行为,来推导出时代的哲学命题的带有哲学思想的小说家。
加缪在50年代以前,一直被看作是存在主义者,尽管他自己多次否认。以《鼠疫》为例,《鼠疫》是存在主义作家加缪的代表作,被认为是加缪最有影响力和社会意义的作品。加缪的存在主义哲学不像让-保罗·萨特和海德格尔的那般艰深,至少在这篇小说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加缪认为世间的混乱和荒谬是必然的,人作为一种存在,是没有他的必然的意义与目的的。在故事中,加缪描写了一个神甫的两次布道,从而否定了宗教可以带来的意义。他通过主人公的态度表明了一个人面对虚无的人生的态度,就是以爱情、友谊和最重要的——同情心来充实内心。存在主义本身就否定了“意义”,把人放逐到了荒芜的沙漠。可是和这种哲学相反,存在主义哲学家往往都是“良心”的虔诚追随者。
阿尔贝·加缪是存在主义哲学家中对荒诞论述得最为全面、最深刻,并使之具有新意的人之一,这也是他的哲学的最大特色,因而被人们称之为“荒诞哲学” 。荒诞哲学是资产阶级文明遭到严重冲击的哲学表现。随着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暴露出它的痼疾,和由此带来的灾难性、毁坏性后果,诸如剧烈的阶级斗争和社会震荡,周期性的经济危机,两次世界大战,法西斯主义的崛起和它对人的灭绝人性的迫害,“使得人们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所滋长蔓延起来的对理性和科学的颂扬,对社会进步的乐观幻想,迅速被一种所谓‘存在的不可理解’,‘人的存在的走投无路的悲剧性’的感觉所取代”。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人们更感到前途渺茫,苦闷彷徨,人的生存面临严重威胁,人失去了安全感,人被绝望、孤独和无家可归的情绪所笼罩,这时理性主义、科学主义和乐观主义逐步被荒诞哲学所取代。人们普遍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荒诞性,人存在的荒诞性,于是荒诞哲学应运而生。存在主义哲学对于“荒诞”的解释是:由于人和世界的分离,世界对于人来说是荒诞的、毫无意义的,而人对荒诞的世界无能为力,因此不抱任何希望,对一切事物都无动于衷。在存在主义文学中,加缪无疑是将这种状态表现得最惟妙惟肖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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