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的散文15篇(荐)
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学习中,说起散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散文是一种以记叙或抒情为主,取材广泛、笔法灵活、篇幅短小、情文并茂的文学样式。你知道写散文要注意哪些问题吗?下面是小编整理的端午节的散文,欢迎大家分享。
端午节的散文1
端午节到了,香格里拉的街头渐渐热闹起来。在姗姗来迟的春的气息里,一年一度的香格里拉赛马节吸引着香格里拉以及周边的赛马爱好者,纷纷到赛马场观战。而我却故意躲开了那热闹的赛马场,静静的在住处收拾一下房间。也许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缘故吧,闻着粽香,不免想起儿时端午节的情形,似乎看到了奶奶在包着粽子的情景……
家里只有奶奶会包粽子,每年端午节的粽子都是奶奶亲手包的。家乡是没有粽叶的,粽叶都是往常从集市买回粽子给我吃,我吃完粽子,细心的奶奶总会把粽叶收起来洗干净,晾干,装在塑料袋里收好。到端午节的时候,用水煮一下就可以用了。端午节的前一天晚上,奶奶淘好米,准备好粽叶,小心翼翼的包着粽子,还会把每一个粽子里放一颗枣子,一直忙碌到后半夜。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把包好的粽子放到锅里煮,等我起床的时候就有香甜可口的粽子吃了。有些小伙伴家里是没有人会包粽子的,他们吃的粽子都是从集市上买回来的,而我能吃到奶奶亲手包的粽子,别提多自豪了,以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幸福……
按照老家的风俗,端午节不仅要吃粽子,还要上山采艾叶。母亲是不会包粽子的,但会于端午节早上采艾叶。把艾叶点燃,在家里四处熏一下,据说可以驱邪。如果采来的艾叶多的话,也可以连枝带叶编成一条艾叶绳,挂在墙上,既可驱邪,又可在夏夜纳凉的时候点燃驱蚊虫。家里有小孩子的话,还要做一个装有艾叶的荷包,听奶奶说是可以驱邪避鬼,保佑小孩健康成长。小时候我的荷包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的,还装上母亲亲手采来的艾叶。母亲的手很巧,每年做的荷包的'形状和图案都不同。听母亲说,她给我做第一个荷包的时候我才几个月大。因为我属虎,所以第一个荷包的形状是虎头形的,还绣着一个“王”字,戴在我的左手上。后来我渐渐长大,荷包都戴在了勃颈上,伴随着我一年又一年。此外,母亲还做了柳叶形的荷包,寓意着我茁壮成长;包谷形的荷包,时刻提醒我爱惜粮食;莲花形的荷包,希望我能品格如莲……每年端午节一个荷包,从来没有间断过,直到我上了小学为止。现在,那些蕴含着母亲殷切的希望和吉象的寓意的艾叶荷包,都被我珍藏在一个干净的盒子里,珍藏着母亲的这份关爱,直到永远……
现在,奶奶已经九十多岁了,早已经不再亲手做粽子了。自我远离家乡之后,恐怕母亲也不再做艾叶荷包了吧。那寄托着奶奶和母亲的浓浓爱意的粽子和艾叶荷包,却一直保留在我记忆的深处。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尤其到了端午节,更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千里之外的奶奶和母亲。
又是一年端午节,又是一年粽香飘,远方的奶奶、母亲,你们还好吗?
端午节的散文2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了。每当端午节来领之际,孩子们活蹦乱跳的盼望吃到香甜可口的粽子,大人们也开始忙乎着准备包粽子的佐料。
小的时候,对于吃粽子只是一种奢望,一来那个时候没有充足的粮食;二来那时会包粽子的满村也没有几个。自我记事到十四五岁完全懂事,也没有吃过几次粽子。到了我十五岁以后,吃的粽子歪与好在,每年都在端午节吃一次粽子。
在过去吃粽子,没有一颗软大米;只有大软米。说了软大米和大软米也许好多人分不清,就连我自己以前在农村期间,因为见的软大米很少。现在我细细解释一下这两种米的区别:软大米就是用稻子碾的米,稻子又分为软硬两种,这个也许好多人都懂;而大软米则是用“糜子”碾的米,这糜子也像稻子一样,分为软硬两种。一般农人不种些软糜子,因为人们觉得种软糜子产量太低,种软糜子不划算。糜子碾下的米金黄金黄,吃起来香甜爽口,盛世美味;但是要是包粽子光用大软米包的粽子,总觉得没有软大米所包的粽子光滑爽口,再加上人们总觉得买来的白花花的软大米包的粽子一定很好吃。当然这是孩子们嘴里念叨的,大人们总是说“还是我们自种自产的软糜子碾的米黄阁搓搓(方言,表示特别黄的意思)的,是地地道道的绿色食品。”。
要说农村人过去吃粽子,那才有趣。因为绝大多数人不会包粽子的缘故,也是由于好多人舍不得买包粽子的粽叶,所以有的人想吃粽子,就在锅上放上锅屉,铺上笼布,然后撒一层金黄色的大软米,撒一层洗干净的.枣;有的为了简单,就把大软米和枣放在一个小盆子里,用快火蒸熟,凉冷以后,美餐一顿;有的人买来了粽叶,但是不会包,又不好意思请人,所以他们就铺一层粽叶,然后一层大软米,一层枣的蒸熟,然后挖在一个小盆子里,晾冷美餐一顿。
在过去的时光里,由于人们吃的少的缘故吧!会包粽子的人少之又少,自我记事以来,只要是村里人包粽子,经常叫我的妈妈去包粽子;到了我十五六岁的一个端午节,妈妈在家里包粽子,我们姐妹几个早已在山上砍一些篓草(一种野生草本植物,叶子类似粽叶,窄而短小),回家以后,把植物的茎喂了羊,叶子留下,在妈妈包粽子的不远处放一些土和一些小石子,代表米和枣,妈妈的手动一下,我们姐妹们跟着妈妈动一下;三番五次的重复,终于我的第一个成功了,但是姐姐妹妹怎么也弄不成功,后来她俩索性放弃了,再也不学了。从此以后,我学会了包粽子,一次妈妈包过时间长,一时难以把握哪个巧道,我还指点妈妈。
自从我学会包粽子,也重复了妈妈跑遍全村包粽子。每到端午节来临,我可是忙人了,东家门里进,西家门里出的忙乎着。
记得在我十八岁的那一年,我去姐姐家里做客,走到姐姐家半道上,开始包粽子,从中午的十一点开始,一直包到下午五点;在三婶(姐姐的三妈)家安营扎寨,张家三升米,李家二升米,大家都是姐姐的婶婶和妯娌,从中午到下午一共包了一斗八升米的粽子,还不算枣,那么多的米的粽子,枣基本占粽子的百分之三的空隙吧!可想而知包了有多少个粽子啊!那么多的粽子,只有姐姐的一个嫂嫂给我打下手,别的人就在一边说笑话,开玩笑。那一次包粽子,让我刻骨铭心的记忆犹新。三婶是得了癌症晚期的患者,她对吃粽子兴趣最大,但是她又不敢吃大软米粽子,而且不敢放入红枣;所以三婶给她自己泡了二升酒谷米(用谷子碾的米,也属于软性的。),当三婶看到我包好的一个个粽子,口里咽着口水,仿佛已经吃到自己嘴里。三婶吃了那一次粽子三个月以后去世了,我一想到三婶看我包粽子的眼神,以及她哪渴望的贪恋口水,心里真不是滋味。
不会包粽子当然是比我们大多的婶婶阿姨们,自从我结婚以后,村里同龄的媳妇们陆续进门,村里会包粽子的人也多了,但是每到五月端午来临之时,还是摆脱不了一些不会包粽子的邀请。
而今人们都吃的是软大米粽子,就是从农村拿来一些大软米,人们也会如获珍宝,舍不得多搅如,搅一小部分,偶尔在粽子中撒几粒金黄色的大软米,也是一种稀罕。
如今每当和邻居们坐在一起包粽子,总是免不了和邻居们讲讲过去的故事。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在十几年前,邻村的一位二十几岁的妇女,由于常年舍不得包的吃粽子,那一年她早早准备好包粽子的佐料,二升大软米,一升左右大枣,二斤粽叶。把米泡好以后,请村里的一妇女包粽子,母子几个沉浸即将吃粽子的喜悦之中,孩子们活奔乱跳到处宣扬自己家在包粽子,母亲声称今日能美餐一顿粽子了。请来的包粽子妇女给她把粽子包好,并且放到锅里面,给她交代了如何煮粽子。包粽子的走了,这一妇女烧火煮粽子,她不懂火候,在上面压的东西过轻,快火煮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二升米的粽子成为一锅糨子,急的这妇女坐在地下大声啼哭。从此以后,这煮粽子也是一种教训,开始要慢火煮,并且在上面压上较重的石块或者水盆,这也是一种巧道吧!
我做粽子的基本渠道是。头一天把米掏一遍,然后倒水泡上,这泡米的过程一般是一天两夜,中途换水两次。包粽子一般是下午的两点左右,包好粽子正好到做下午饭时候。把粽子整整齐齐放入锅内,放的时候棱角压好,这样煮出的粽子不易变形,然后在上面压上一块菜石。生火一边煮粽子,一边做饭,饭做好了,粽子慢火蒙的差不多了,为了让粽子煮出好看,所以把慢火蒙一个多小时以后的大菜石拿出,放一小盆水,为的是比刚才轻一些,快火再煮几个小时以后,天气黑了,粽子煮差不多了,孩子们闻到香味,早已垂涎三尺了,叫着喊着妈妈,问能不能吃了,挖出一些粽子,一家人说说笑笑吃粽子,锅里面的还是不往出挖,因为粽子再蒙一夜,粽子既酥软,又爽口。我这人做别的做不好,煮粽子从来没有煮破过,也没有煮的把粽子之形状变形过。
自从住到县城以后,每年端午节包的粽子包的不少,自己一家人吃,捎回老家爸爸妈妈,公公婆婆也吃。年年如此,但是吃的人越来越少,让人不免有点心酸;开始是四位老人吃,后来公公去世,对于捎粽子总是一视同仁,不分爸爸妈妈两个人,婆婆一个人之多少,总是捎同样多,为此邻居经常提醒我“你爸爸妈妈两个人多捎一点,你婆婆一个人吃得少,少捎一些嘛。”我总是说“一样的老人,一样对待吧!”而今年的端午节,捎粽子只有爸爸一个人吃了,妈妈去弟弟家带孙子,婆婆去世了,就是想给吃,她们也吃不上了,不免有点心酸。
回忆中的包粽子很有趣;回忆中的往年吃粽子时,老家等待捎回的粽子香味飘溢两边,而今只有爸爸一个人吃到我亲手包的粽子,却快乐不起来了。
端午节的散文3
当布谷鸟清脆的歌声飞过门前的皂荚树,村东头的山坡上,小麦已是一片金黄,期盼的端午节就要来了。
乡村的五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记忆中的端午节总是在人们的翘首相望中姗姗来迟。 每天放学回家,我和小伙伴们常常相约经过那片麦地,看着笑弯了腰的麦秆,妈妈的话就在我的耳边响起——麦子熟了,端午节也就来了!
村东头的小麦地里人影匆匆,一浪赶着一浪的金黄在人们的脸上闪烁,生产队正组织人力在收割麦子。布谷鸟掠过人们的头顶,叫声依然那样清脆。爸爸说,快割吧,你听,布谷鸟都在吆喝“割麦插禾,割麦插禾”呢!妈妈望着趴在草地上抓蚱蜢的我笑着说,你还不起来,布谷鸟都在骂你“龌龊哥哥,龌龊哥哥”呢!我那时并不知道布谷鸟在说什么,但我只知道等小麦打出来分到各家各户,端午节就来了,我就可以跟着端午节,美美地吃上一顿像模像样的饭菜,还可以扬起妈妈亲手蒸出来的馒头,一边吃一边在小伙伴面前炫耀。
生产队的仓库门前人头攒动,金黄的麦粒把悬着的大钩秤笑得前俯后仰。家家户户都挑着箩筐来分麦子,大人们忙着过秤称麦,小孩子在人缝中穿梭,我屁颠屁颠地跟着妈妈的身后,看着妈妈将自家分到的麦子倒进箩筐(其实也只有三二十斤),我自告奋勇地抓起扁担的一头,让妈妈将绳子一道道绕在扁担上,然后,我在前,妈妈在后,将麦子倾斜着歪歪扭扭地抬到村子里的一间大磨坊。
初四的夜晚,山村一片静寂,妈妈已经在准备明天的端午节了。爸爸常年在外为生产队创收,最早也在第二天上午回来。厨房的香气诱得我难以入眠,悄悄起来,煤油灯下,妈妈正系着围腰在悄然忙碌。灯光昏黄闪烁,新出磨的面粉倒在一个大脚盆里,妈妈用水轻轻地调和,一会儿弯腰双手用力揉搓,一会儿用两个指头捏起面团,高高拉起,当面团能拉起一条线的时候,妈妈拿出一块老面(其实就是酵母)将其碾碎,均匀地撒在面粉上,然后又一次揉搓。昏黄的灯光在跳跃,妈妈额头上的汗珠滑过脸颊,我伸出小手轻轻地帮妈妈拂拭脸上的汗珠,看见妈妈微笑着将揉和均匀的面团盛在瓷盆里,盖上簸箕,再用旧棉袄蒙上。“睡吧,明天早上就有馒头、包子吃了!”我咽下一口唾液,跟着妈妈回到房间,枕着端午节的`馒头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什么时候,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揉揉惺忪的睡眼,星星依然在窗口眨眼——妈妈已经准备蒸馒头了。端午节的阳光穿过门缝,厨房里正弥漫着浓雾一般的蒸汽,五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锅里冒着香气的馒头。父亲一清早就赶着毛驴拉着板车回来了,我们一人举着一个馒头小鸟一样将父亲围成风景,等到父亲在板车上取下久违的鱼肉,端午节也就真正来到我们家里。
端午节来了!房门顶上的砖缝里插满了我和妹妹割来的艾草和菖蒲,爸爸蘸着雄黄酒在我们兄妹五人的额头、手臂依次圈过,新酿的米酒从锅边溢出香甜。饭前,妈妈还不忘叫我端送一碗水酒,捎上两个馒头给隔壁的“二爹”(二爹是位参加长征的老红军,七十多岁了,仍孤身一人)送去。端午节的午饭比平时丰盛得多,鱼肉虽然少,但毕竟属于我们自己,再也不必担心哪碗好菜要留给客人,飘着油花的猪肝汤无拘无束地在我们的嘴边滋滋响。看着我们狼吞虎咽地将一桌饭菜吃得精光,妈妈的眼里闪着泪花,她望着父亲笑了。
记忆中的那个端午节我吃得特多,虽然一个下午肚子都在胀痛,但我依然拉着妈妈的手,快活地追赶着布谷鸟,一遍一遍地听着“龌龊哥哥——割麦插禾——”
端午节的散文4
繁华的农贸市场,一片片青翠欲滴的箬竹叶子,一根根柔软的用于包扎糯米粽子的鲜嫩小竹条,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一年一度的端午佳节又近在眼前。
年幼的时候,对这样的传统节日很是喜欢。不仅是为那清香可口的粽子、油光发亮的油饼、一个个可以挂在脖子上用毛线编织的鸡蛋袋中的鸡蛋,更是为那一年一次可以用来把十个指甲染得腥红的在菜地里花儿开得正艳的摇曳着的金凤花。
今日,商场、超市那形态各异、色彩缤纷的指甲油早就代替了我们童年时用来染指甲的金凤花。作为一个从不涂抹指甲油的我来说,并不反对孩子们在节日里把十个手指甲甚至是连同脚趾甲也一并涂抹得鲜艳亮丽。在这个中国传统盛大的节日里,抛个粽子到汨罗江来纪念伟大的诗人屈原许是很多年轻人早就忘记了的典故。端午,更多的时候,是成了一种亲人之间互相走动、互相亲近的一种生活方式。在这个节日里,一家老小围坐在一起吃个粽子,剥个鸡蛋,再来上几个包子,又或是几个油饼,生活真是一派喜气洋洋。
不过,记忆,还是小时候的最美。在端午节来临前的几天,我们这些小女孩关注的不是母亲在端午那天会包多少粽子,也不是母亲在那天会给自己煮上多少鸡蛋,更多的是关注谁家菜地里有多少长得正高正艳的金凤花,自己在这几天能不能拥有几株金凤花来把自己的十个手指甲染上艳丽的颜色。
还记得美林姑姑家的菜地里种的金凤花最多,在这个艳阳高照的端午节日里,她家的金凤花也长得最壮。每年,为了增加一点收入,美林姑姑的父亲都会在端午前几天把这些金凤花分批拔起洗净根部的泥土拿到集市上去叫卖。在农村,有个规矩,就是很多送节的人们会买上几株金凤花到长辈们家去送节。尤其是一些新结交的亲家们,在这个节日里,更是不能少了送上几株艳丽的金凤花。而这些金凤花,一般都会在亲戚走后的当晚或是隔天,被我们这些小孩子们拿来放在搪瓷碗中与明矾一起用洗衣的棒槌捣碎,然后再从油桐树上采些新鲜宽大的油桐叶子或是到池塘边、溪岸边密集丛生的贮麻地里采上一大把也是宽宽的贮麻叶,随后,再把这些捣碎的金凤花一撮撮地在每个指甲上摆放好,最后拿刚采的油桐叶或是贮麻叶包扎好,用平日里母亲用来缝补衣服的棉线绑好扎紧,小心翼翼地保持一晚后,在第二天的清晨再把包扎着的指甲一个个拆开,鲜亮腥红的指甲就会一个个呈现在眼前。那种欣喜,除了自己人人都能看见,人人都能感受得到。
我的母亲是个不大爱种花养草之人,所以在我家的菜地根本就看不见金凤花的影子。但出于对我们的疼爱,母亲也会在端午来临的前几天,为我和我姐到美林姑姑家讨上几株金凤花,让我们姐妹俩在端午前几天把指甲染好。年龄极小的`时候,是母亲为我们将金凤花捣碎敷好。后来,在我们姐妹俩稍稍大点时,我们便互相为对方包好,不用再劳烦母亲。
有过一次,为了自己能真正拥有几株漂亮的金凤花,在同伴的相约下,我也曾到美林姑姑家的菜地里偷偷地连根带土端过几株金凤花栽在自家厨房后的猪圈旁。那个时候的金凤花还是矮矮的、瘦瘦的小植株,颜色也是些淡淡的粉白,看上去并不是很美,跟一株还未长高的辣椒苗般普通。曾经就有一次被美林姑姑骗过那是辣椒苗,而一株金凤花也没能栽上。可这次,躲开美林姑姑,我们几个在那片她家专种金凤花的菜地里偷偷地挖了金凤花就走,才让我们一时间拥有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金凤花儿。
金凤花移栽后的很多个日子里,我每天都要绕开母亲或旁人悄悄地来到猪圈旁看上几回。每天,望着一点点长高,颜色变得深红的金凤花,心里那股高兴劲儿真是难以形容。一直到那几株金凤花快要开花的时候,一场被大鸡小鸡们打扫过后,那些金凤花便呼啦没了踪影,在一片狼藉的泥土中,只剩下几根被鸡爪抓趴得稀落的金凤花枝条。就这样,满心期待能在端午前让自己指甲变得艳丽的金凤花就这样全部夭折在了鸡们的狂爪之下。
后来的很长时间里,我一直不再种植金凤花。印象中,那些形态漂亮的金凤花就只有美林姑姑家的菜地里才能种成,所以,每年还是用现成的就好。只要能把十个手指甲染得腥红,管它是谁家种的金凤花都好,只要端午节里有得用就行。
长大以后,对金凤花还是一样喜爱。但已不再用它来染指甲,突然间就感觉把十个指甲染得腥红那是一种很俗气的东西,但对于金凤花带给自己的记忆还是感到很温暖。
如今,在这个已不用再拿金凤花来染指甲的年代里,每每走过居住的县城的小巷中时,看见哪户人家在阳台上或是小院中种植的那些在这个时节里早已开满花儿的金凤花时,心里仍旧会涌起点点的温暖。看见那开得正艳在风中摇曳着的金凤花,就仿佛看见了那飘满清香的糯米粽子,更看见了那散发着浓浓亲情的端午节日正迎着五月的艳阳徐徐地飘来……
端午节的散文5
父亲细碎的脚步声,让我收起自己的走神失态。看着笑得天真却眼神混浊的老父亲,我心中感慨万千。儿童刚节过完,父亲智商越来越退化,像个三岁娃娃,吃喝拉撒都要及时引导。忽然明白,为什么每年儿童节过后就是父亲节?为什么今年的父亲节就在端午节前一天?原来是让父亲三个节日连续过。
这几天他总在翻看挂历,我知道是掐着指头在算端午节的日子。他可能忘了自己是父亲,也忘了今天是父亲节,却对端午节记忆深刻。
为了稳住父亲的智商,延缓衰退,我下班回来从来不掏钥匙,在门外喊父亲,等着他开门。我最喜欢看他打开门后,满脸的成就感和喜悦。
提回一双软底鞋子,是我买给父亲的节日礼物。一生勤劳的父亲,双脚走过无数困难险阻,踏过一路艰辛,今天终于能舒适安稳地生活,我想让他的脚也轻松地放下负担。可是,他却忘了曾经的'苦难,也不明白现在的幸福。父亲把鞋子放到一旁,不感兴趣。又打开端午节礼盒,看到有吃的,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粽子、咸蛋、皮蛋、黄糖,每个小包装都掏出来,撒得满地都是。我蹲到父亲面前,正要责怪他弄得太凌乱,却见这张曾经严厉的脸上,噙着满目的泪水。父亲的手轻轻抚摸这些小包装,像抚摸自己的孩子,或许他是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吃不饱穿不暖;又或许是,忆起没给孩子们的童年,弄上丰富多彩的过节食物。此时,我已走不进父亲的内心世界,不知他想的是什么,可我知道,一定是有一件东西,触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泪如涌泉。
父亲老了,额头被岁月凿出一道道皱纹;眼神被世事混浊得失去光茫;光阴也敲走了他的牙齿,可是,不管岁月改变了什么,我总会发现,一些遥远的记忆碎片刻在心里,时不时冒出父亲脑海。
父亲似乎又想起什么,侧过身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我。
“今天中午有个电话没接到,你查看是谁打来的?这快过端午了,我崽会打电话来。”父亲喃喃自语。
我翻看手机,真有弟弟的未接来电。还有两条未读信息。
“老爸,节日快乐。打您电话没接,您是地下党的上线,只有您能联系到我。我估计您也不会看这条信息,就让姐读给您听。小时候您送我一艘帆船‘乘风破浪’,让我出去打拼;现在我送您小龙舟‘百舸争流’,自己却不能回来,原谅我没能陪伴在您身边。老爸我爱您!今晚微信视频聊,再祝您端午节安康!”这是弟弟给父亲发来信息。
“又到端午节,又闻粽艾香……”紧接着,下一条是湖南移动的节日祝福语。
我一边读,一边抬起头看父亲,他已在擦拭泪水。而此刻,我看见他的眼眸却非常清澈透亮。他听懂了亲情,读懂了爱。
端午节的散文6
一个端庄秀丽,温文尔雅,文笔恬美,稳健清幽,30来岁的丫头片子(恕我这样称谓),虽与我同住在仙乡,但因为不是一个街,隔着三五里路,又从事着不同的职业,她是支教老师,我则是乡机关的普通退休人员,既无须联系,又无亲无故。而且,单就年龄特征来说,我已经是她的父辈了,隔代事实明摆着,代沟更是显而易见,虽然她是高等院校的本科毕业生且已成家立业,但我还是禁不住地爱称她“丫头片子”。虽然如此,写作却是我们俩的共同爱好,我在《商城周讯群》《江山》《墨舞红尘》里发现了她,文化生活的线却把我们牵连了起来,而且,随着现代化的通讯交流和与日俱增的不断深入,越发聊得来、谈得拢、说得投缘,且大有相见恨晚的味道。
昨天端午节,我给她发了个短信:“丫头片子:老年天将暮,凭栏望断天涯路。天涯路:日薄西山,大江东去,晃然空与梦!时逢端午节,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界处,深感光阴易逝,人生苦短,做人做事的不易。”“置身于大千世界里,纪念也好,励志也罢,唯有保持青春活力,岀众文彩和天生丽质,方可独立前行。祝您与家人端午节健康与快乐!”
或许是年近古稀,我的悲情伤感,一览无余地暴露出来,面对一年一度的端午节确实不协谐调,很有大煞风景之嫌。
短信既发,我便后悔。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她的回复。
是日晩,我的`手机终于响了,一看,是她的信息:“刘叔;经事还谙事,阅人如阅川。细思皆幸矣,下此便翛然。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历史是属于前人的,未来是属于我们的!用乐观与自信,笑脸与从容迎接每一天,坚信明天会更好!谢谢刘叔,也祝您老当益壮,笑口常开,在文学创作领域中硕果累累,永葆青春!”
一段言简意赅,文采飞扬的文字,没有讥评与责备,只有温柔敦厚的启发和春风化雨般的抚慰。让人如饮琼浆玉液,爽爽润润,透彻心肺。到底是知识女性,到底是优秀教师,到底是知情达理的才女,她懂得如何从心灵上教育、启发、开导和帮助人。
不是装腔作势,也不是生搬硬套,更不是空洞乏味的一通说教。循循善诱,才华横溢的功底,委实不同凡响。让我震惊,叹服,感慨万端。
屈指一算,动笔业余写作,我早她20年,当属长辈。自打在报纸上看到她发表的文章并相互沟通交流后,她便称我刘老师。尽管我多次胆战心惊地推辞,她就是不允,经几番交涉她才改称我刘叔。其实,论她的文笔,既细腻精致又精彩恬谧,无论是散文,还是诗词歌赋,乃至她指导自己的学生写出来并公开发表的论文,都可堪称佳作,令人刮目,不仅值得一读,更有回味无穷的余韵。与我这粗枝大叶,直来直去、浅显粗糙的拙笔,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我一直不敢承认她给予的这个称谓,只认为自己充其量,只是她的一个与之不挂档、难匹配的文友罢了。而她,也从头开始,就不让我叫她老师,坦诚而真挚地自称仍然是个学生,在业余写作上还才刚刚起步。两个固执己见的人,自此,她叫我刘叔,我称她丫头片子,谁也无法改变谁,心照不宣地交流着、鼓励着,徜徉在清如泉水的人性光辉里和心灵沃土中,感悟着今天,畅想着未来。
没有迎来送往,沒有财物礼品,没有思想杂念和精神污垢,更没有约会和酒馆舞场的时尚之俗。我们只是在纯洁的时空下,关注着各自有没有新的创作发表、发表后找来一读,欣赏,评析,挑点毛病,然后再发封短信祝贺一下,相互鼓励,相互探讨。偶尔,尤其是逢年过节,也忘不了互致一个短信,问个好,报个平安,道声祝福。就这样,有悖于功名利禄和滚滚红尘的新潮,依然我行我素地浇灌着这纯净的友情之花,豪情满怀在走向美好的明天。这不,端午节的这个信息,更给这忘年交的葱郁之苗,增添了一抹新绿,使之越加美轮美奂,相得益彰了。
而今,已到垂暮之年,精神却富有的我,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时候,找到了她,找到了知音,已是心满意足,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是个幸福人!
端午节的散文7
每年过了端午节,家乡的小麦就要开镰,我和五弟也会考虑向单位告假,回老家帮母亲割麦子。母亲属虎,今年72岁高龄了,还领着我大哥,艰难地耕种着承包多年的土地,春种秋收,忙得不亦乐乎。如今还好,端午节放假三天,趁此机会回家,再东拼西凑,拖延几日,便能满足母亲的心愿。
四月麦黄,五月麦香。帮父母割麦,是我多年的必修课程。因为每年麦收时节,往往正值学校放假,当学生也好,当老师也罢,都能有一段宽裕的时日。前些年,家乡人种植的冬小麦,都要到农历的六月初,才能收割。最近几年,或许小麦品种换优了,或许古老的节气前移了,反正麦收时间也有了变更。一进入五月,家乡的小麦,就都熟透了。火热的太阳底下,沉甸甸的麦穗,平展展铺满山前山后的田地,放眼望去,一片金黄,微风拂过,遍地芬芳。
最早帮父母种地,是上初中的时候。那是八十年代初期,家乡刚刚推行责任制,人们也才真正成为土地的主人。那时候,父母也还年青,劲头十足,信心百倍,再苦再累也不计较。不过,他们种得实在太多,真是忙得天昏地暗。麦收时,父亲带着母亲和大哥,天不明就上地,趁着夜里那点湿润,一刻不停的割麦打捆,要赶在太阳朗照之前,割完一块地。然后,顶着酷热,一回回往家里背运。我们那儿都是山地,干活出门就上山爬坡,而且路程都比较远,最少也得三五里地。
这样吃苦受累的活儿,父亲原本是不叫我和弟弟们干的,怕我们流汗,也怕把我们晒黑。五六月里的太阳,要多毒辣有多毒辣,小孩子的皮肉嫩,一会儿就晒得发红,发黑,要破皮。父母亲最担心的,还是下雨。已经成熟的麦子,遇上一场暴雨,就完蛋了。如果拖延几天,还会出芽,小麦出芽快,一出芽就成了麦糠。眼看着天要下雨了,父母便动员我们早早晚晚也上地去,帮帮他们,毕竟,多个人手,多份力量啊。
我割麦子最怕扎把,就是割一小把,就要用麦秸秆扎住,便于后面打捆。早上还好点,太阳出来一晒,麦秸秆一折就断。扎把的时候,要稍稍吐点唾沫,湿润一下,还要用大拇指把麦秸秆折进去,才能弄牢靠。可是在太阳底下,口中干渴,连多余的唾沫星子都没有,再加上我手上没有劲儿,往往把麦秸秆折不进去,反复多次,就弄得手指甲底下红丝丝地渗出血来,还麻酥酥地痛。还有就是打捆,把遍地散乱的小把麦子集中起来,打成一人两手围起来那样大的麦捆。当然这事都是父亲或者大哥来完成,我试过几次,很吃力。因为打捆的时候,正是要收工的时间,太阳就像火球一样。
农家的孩子,大都吃得了苦,懂得生活的艰辛。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每年帮着父母割麦子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心忧碳贱愿天寒”的句子,天越晴朗,太阳越辣,割麦的人越高兴。就这样,体味到劳动的艰苦,品尝到太阳的炙烤,面对着生活的`无奈,农家的孩子就过早地成熟了,懂事了。至于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理解,对把东山的日头背到西山的感悟,也最为深刻。其实,真正的农民,没有一个感受到劳动的快乐的,有过切肤的体验,才有真实的感受。也许,当麦子长势喜人的时候,当别人夸赞说自己打得最多的时候,当孩子们香甜地吃着新麦面馍馍的时候,在父母的脸上,掠过过一丝苦笑,但那样的笑,也太沉重了。这样苦笑的前前后后,充满着无尽的辛酸,充满着无尽的劳累。
及至到读完师范,当起老师的时候,我才更加理解了父母。一个农民家庭,就指靠着几亩薄地,维持生计,供孩子上学,真的比登天还难啊。20xx年的6月初,刚刚收完麦子的父亲,突患脑溢血,离开了我们。我四弟说我嘴太甜了,天天哄得父亲高兴,他才那样不肯放弃劳作。想想这话,说得很在理,我也默认了。当老师那些年,每年放假都帮着父母割麦。我还跟父亲说过,种地其实最好,思想单纯,身子骨硬朗,仓廪实则心安啊。曾经下四川跑陕西讨过生话的父亲,最爱听这样的话,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劳动得更勤快了。
如今,母亲还是这样,只要腿脚还能动弹,就是不愿放弃种地。母亲对粮食有着更深的感情,每天吃了饭,要是不下地,就心急火燎,好像缺一点什么,很不自在。其实要是算账的话,如今种地,已经入不敷出,得不偿失了,可我们再怎么劝她,我五弟甚至赌咒,不许母亲再耕种,她都不理不听。逼得急了,她还会大发雷霆,骂我们忘了根本。在母亲眼里,除了粮食,什么都是次要的。家里没粮就心慌,养大过5个孩子的母亲,从那样艰难的岁月里走过来,对粮食的热爱程度,是无法形容的。
其实也好,母亲种地,我们每年就得按照节令,常常回家,总不能真正不管不顾。清明前后,点瓜种豆。小麦上场,核桃有瓤。过了九月九,小蒜香破口。常常回家,就能记住这些农谚,因为城里是不知季节变换的。常常回家,我们就能继续体会那份劳动的辛苦,就能和土地经常保持联系。常常回家,还能闻见五月的麦香,还能跟父老乡亲们保持零距离。
其实,劳动是快乐的,真正理解,需要站在一种高度。
端午节的散文8
端午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如涓涓之水发源于远古,至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是劳动者汗水和智慧的结晶,承载着炎黄子孙多少悠悠的情韵。
曾记得小时候,在临近端午时,家乡的大街小巷首先会出现卖粽子叶的。抑或,会看见家家户户的门前,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围着一个里面盛着泡着糯米的大锅,左手握着卷成圆锥形的粽子叶,右手用小瓷汤匙舀糯米进入其中,再用一根筷子“笃笃笃”地舂着被粽子叶裹着的糯米。就这样一边舂一边添加糯米,直至差不多时,再小心翼翼地用稻草把紧紧地裹着糯米的粽子拴好。至此,包粽子,就大功告成了。每当站在旁边静静地看完整个操作过程的我,此时,内心会涌出一丝青青的惊喜:端午节要来了,不但可以吃上粽子,还可能有新衣服穿了。
“宫衣亦有名,端午被恩荣。细葛含风软,香罗叠雪轻……”从大诗人杜甫这首五律中,关于端午穿新衣的缘由,可略见一斑:端午穿新衣,早在唐朝就有之;且端午过后,将步入酷暑,得换上合体的衣衫,以度过一个清凉无比的夏天。
喜欢粽子的样子,更喜欢粽子的味道。那圆锥形的粽子,外套一袭青色的粽子叶,身上还系着稻草,一如一块经过精心包扎的翡翠。若慢慢地剥开青色的外套,映入眼帘的,是堪比少女肌肤还要洁白如玉的糯米粽子。那又白又滑、玲珑剔透的模样,常常让第一次见到的人,双眸凝视,然后,会情不自禁地用嘴唇贴近那有如无可挑剔的肌肤,亲亲一吻。慢慢地,那糯米的清甜自舌尖渐渐沁入至心田。于是,你会在那甘冽的瞬间,徜徉在无比的惬意之中……
端午如果只是以品味粽子为目的,那就失去其应有的风韵。可不是吗?而实际上,端午与中秋节一样,是一个诗意盎然的民间节日。端午节这天,出来“游百病”的男女老少,穿着整洁的衣衫,洋溢着花一样的笑靥,把端午节带来的愉悦暴露得酣嬉淋漓。
在家乡,“游百病”是端午节的一个主要民俗。为了生活,每天穿行于滚滚红尘中,勤于耕耘,不惜挥洒汗水,在袅袅炊烟里协奏着锅碗瓢盆交响曲的男女老少,无论有多忙,或者不喜户外活动的,而到了端午这天,必须要出去爬山才行。否则,倘若还蜗居于室内,就被人们戏称为“癞蛤蟆躲端午”。很多人都会说这句俏皮话,却并非知晓这句话的缘由。据《帝京景物略》记载,在明朝,端午节这天,视端午为“重五”,即五毒尽出的一天。人们会纷纷走出户外,爬到草木葳蕤的山顶避毒。“彩线轻缠红玉,小符斜挂绿云鬓”,这是苏轼对端午节的描绘。宋朝的女子,发髻上挂着驱邪避毒的符箓,以确保永久的平安。如今的人们,在家乡,还可见慧心巧思的女子背着腰间斜挂着用绸布丝线精心缝制的小布猴或荷包的孩子,徜徉于城市郊外的小路上。由此即可知晓人们对端午的重视了。更有甚者,会把外形丑陋却全身是宝,具有清热、拔毒、消肿止痛的蟾蜍捉来,并挤出其毒汁,再配上石菖蒲、雄黄酒,涂抹在耳鼻上,以避毒。
偕同家人,任心闲话、絮语漫谈间,享受着端午弥散出来的芳馨,走在铺着青石板的幽长幽长的步行街上,视线穿过熙熙攘攘的似的游人,极目远眺,常常会看见,一排排,摆在街道两旁的,全是几乎喊不出名字的花草、草根、树根——据说全是中草药。而我,会信步走到地摊前,并慢慢蹲下,装着一副行家里手的姿态,一边与摊主搭讪,一边拨弄着那些似乎刚刚从土里拔出来的还飘溢着清芬的绿色植物。倘若看到怦然心动的花草树木,会故意把价格压得极低,却又装出真心想买的神态,与摊主讨价还价一番。还的价钱与摊主想要的相差甚远,生意固然未能成交;离开时,又装着依依不舍的样子,内心却已盛满了香溢远清的花草树木。
端午节的街上多了几分村野的气息,少了许多城市的汽车尾气味。喜欢这种气息,这是自然的味道,仿佛回归了世界的本真,返璞归真。于是,祖先生存的印迹,一幕幕,穿越般,映入眼帘:刀耕火种,只为繁衍着生息;神农尝百草,从此人类与草木结下了不解之缘。如果说,每一个民间节日都有其独具一格的意义,我想,端午节的意义,应该不只是为了驱毒避邪吧。饮水思源、不断洗濯磨淬出常青的.生存智慧,应为端午的深层含义。比如,登山,有心之人,会在攀越时想起曾经居住在山岭的祖先的不易。不像过端午节的我们,跟随着“游百病”的大军,爬东山,登鱼山,玩奇缘洞,多了几分融融之其乐,却少了些文人墨客善感的情怀。
小时候,穿上新衣服,吃过早餐的我们,会提起一串串粽子,一边爬山,一边吃着粽子。记忆中的东山,虽有寺庙,尚未有僧人居住。平时,除了放假的学生,至此游山的人并非很多;只有端午节时,全城的男女老少会不约而同地登上东山“游百病”。
东山,屹立于东门的田土旁。可能是山上土质适合树木生长的缘故,相比之下,东山上的树木比环绕着城区的其他山的茂盛。山上冬青树、杉树、松树等四季常青的树居多,如此缘由,春夏秋冬,东山都会以它翳密的林薮、欲滴的青翠和傲然挺立的英姿吸引着家乡的男女老少。尤其到了端午时节,乘兴而来,上东山踏青的人们,摩肩接踵,挥汗如雨,比比皆是。沿着曲曲弯弯、蜿蜒而上的石级向上攀爬,首先能让瞳孔迅速扩大的,是一条人工雕刻的石龙。在我懂事起,就已经有了。上面没有碑文,无法推断其何时建起。但是,色泽已渐渐晦暗的石龙,似乎刻着代远年湮的沧桑——想必,应该有些时日了吧。
别看都是端午游山,选取的视角却不尽相同。平时里喜欢诗词歌赋者,每到一处,总会凑近,探究一番,试图挖掘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或抚摸着石雕,或仔细看着一个碑文。完毕,再远望着对面迷迷蒙蒙的远山,载着厚甸甸的情思,不把自己沉浸在那“正是浴兰时节动。菖蒲酒美清尊共。叶里黄鹂时一弄……”的氛围中,誓不罢休。而喜欢照相的,往往会对着某一景点,或摆一姿势,在“咔嚓”声和灯光的闪烁中尽享那瞬间的窃喜。孩子们则不听大人的指挥,像刚出笼的鸟儿一般,漫山地飞奔。最让人耳目一新的,还是那些擅长唱山歌者,把自己的情感融入山间回荡着的山歌之中
端午节的散文9
在我的记忆里,端午节吃粽子与文峰塔、艾叶、五色线是联系在一起的。
记得每年一到农历四月底五月初,母亲早早就把软米浸在盆子里了,米一天天发酸,乡下的亲戚给拿来苇叶和红枣,端午节的前一天,父母一次又一次用清水把米洗得干干净净,母亲就坐在小櫈子上开始包粽子,黄色的米、大红色的枣、绿色的叶子在母亲手里转眼变成了一个个漂漂亮亮的粽子,并摆放在一个大锅里,放上水,再把一个洗干净的石头压在上面,点燃灶火就煮粽子了,一阵子后,一股股粽子的香味扑鼻而来……
一到五月初一这一天,家家户户门上插上 艾叶,只是 艾叶是连根的,母亲还把配好的五色线给我们戴在了手腕上、脚腕上,用一小块花布给我做一个漂亮的荷包,里面包上艾叶和大蒜,母亲说戴上是为了消灾去病,我总喜欢在鼻子前闻一闻,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一到学校同学们几乎都戴着五色线,我们把手腕露出来互相攀比着,手巧的孩子们用纸叠成小粽子,再用漂亮的五色线一层层包起来,戴在脖子上非常漂亮 。同学们还在念叨着,说是端午节的早晨,到河边去梳头,一边梳,一边念叨:一木梳长,二木梳光,三木梳诞到河物厢(河那边),四木梳梳得用扁担量,五木梳跟着河头走……说这样头发就长得快……
端午节的这一天,家家户户门上的艾叶又换成了新鲜的 ,初五是没有根的艾叶,我的五色线也要重新换成新的,我们吃了香喷喷的粽子,下午就高高兴兴跟随父母去文峰塔了。平日里是没有人去,传说文峰塔里面住着蛇精,只是端午节的上午蛇精离开后,下午才可以去……
当时县城很小,四周是一片片土地,记忆中,去文峰塔时走很远的`路,过一条小河(今仪川河),经过一片片菜地,和一片芦苇地,经过连家庄村中的那一棵大槐树……走上一条尘土飞扬向上爬的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才能到了文峰塔下面,一路上人们携老带幼,人流从四面八方赶来。少数人骑着自行车、大部分是步行而来,此时此刻山上山下,人头攒动,城附近的邻村上下男女老少都汇集在这里,这也是一年一度的大聚会。卖冰糕的小商贩用自行车带着小木箱,五分钱的冰糕,成为孩子们眼中的美味。
记忆中的文峰塔伤痕累累,这时一些年轻人铤而走险,在一层层地攀登着,传说摸到文峰塔尖最高处可活到100岁。下面的人们有的站在文峰塔下,有的坐在绿色的草地上,都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呀……老师们再三吩咐孩子们不要上去,注意安全,有的孩子们还是要爬两层,我看着这一幕幕……想着听大人们说过在这里曾经发生的悲剧,心里为他们捏着一把汗,但是最终每年的端午节这一天都会有人登上过那高高的文峰塔顶……
端午节的散文10
端午节到了,亲朋戚友又免不了相互走动,同祝共贺。然而,我们往往会经常说错一句话,一句不能也不应该说的话。这句话便是:“祝端午节快乐!”
错了吗?错了!稍微想一想,便会恍然大悟,这个日子,真的不能祝大家快乐。
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是一个来历特别的日子,是一个历史上来历特别让人们难已忘却的日子,是一个穿越千百年时空让炎黄子孙铭心刻骨的日子。在这个日子,请别祝贺生者快乐!
农历五月初五,是六月雪,是窦娥冤,是举国殇。忠心为国伍子胥,鸱夷革裹尸沉钱塘江;孝女救父,曹娥含笑扑身舜江;忧国忧民,三闾大夫怀沙愤投汨罗江。江水悠悠,天地悠悠,民心悠悠。
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月份的这个日子,原是民间传说的'大凶“重五”,是不吉利的鬼魂节日。还有多少人知道,每当这一天到来,家家户户插菖艾,饮雄黄,吃粽子,竞龙舟,只是为了避邪辟毒逃灾殃。还有多少人知道,端午端午啊,其实就是躲五躲五。
很多很多年已经过去,在不死的民俗文化领域中,百姓虽然将端午节与屈原联系起来以为纪念,也是悲壮的日子,是祭祀的日子,而作为恶月恶日驱避日的习俗,依然如故。
非遗专家杨广宇教授曾经这样告诫,不是所有的节日都能够互祝快乐,如淸明节,只能互送幸福健康。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不作说教,只摆事实。那好吧,端午节,我们只祝平安吉祥,不说快乐!
端午节的散文11
明天是端午节。我却没有一点儿濒临节日前的好心情,我的好心情都被父亲的话粉碎得荡然无存。父亲刚刚从我身边走过,走过时撂下一句话:“明天割麦子。”父亲的话像猝不及防定身的咒语,将我牢牢地定在院子里,无所适从。说实话,我并不讨厌劳动,相反,作为生在乡村,长在农家的我来说,每一次都会坦然地接受父亲指派给我的任务,就像士兵无条件地服从命令一样。但这一次我无端地起了逆反心理。毕竟,明天是端午节。端午节大小是个节日,节日要有节日的氛围,享受的是轻松快乐祥和,拒绝汗水劳累痛苦。可那时的我又怎么能够读得懂父亲呢。在父亲几十年的生活履历上,我眼中所谓的节日与他走过的每一个寻常日子,并无高低贵贱之分。而恰恰那些起早贪黑挥汗如雨热火朝天的农忙时节,才是他心中朝思暮想着的,最盛大的节日。
五月的阳光像利箭一样,轻而易举地就穿透了我羸弱的身体,我的眼前舞动着白花花刺眼的光环,晃得我一阵阵晕眩。我深深地提了一口气,一股青青的涩涩的略带清香的味道,幽灵般窜入我的鼻孔。麦香,这是五月最浩大的味道,也是令父亲闻之眉飞色舞欢呼雀跃的味道。这自然是太阳的功劳。村外是连绵无际的麦田,一晌暴晒,麦子由青变黄,从青涩到成熟,它身体里的体香也随之被锐利的阳光榨了出来,随风像洪水一般恣肆汪洋,淹没了我所在的村庄,在村庄上空飘浮,在巷子里游走,给村里的每一个人通风报信。
我走进屋里。屋里弥漫着另一种味道,淡淡的粽叶的清香,这种味道让我略显失落的心情为之一振。母亲正在包粽子。作为农村妇女,母亲当然知道农忙时节正一天天逼近,但心思细腻的母亲同样记得每一个节日的准确时间,即使再忙,她也会在百忙之中,让我们能够准时地吃到属于这个节日的食物,让我们在清贫的日子里,感知到生活中还有一丝丝的香甜。
母亲坐在小凳子上,面前是一个斑驳陆离的饭桌,由于沾满了水的缘故,原本暗红色的桌子变成了光亮的鲜红色。旁边是盛满水的钢笼锅,水里浸泡着江米,水上面漂浮着红艳艳的大枣。母亲熟练地铺卷包扎着粽叶,很快,一个玲珑小巧的粽子就呈现在眼前。我惊讶母亲的熟稔程度,这只是一年中这个日子唯一的命题作业,却被母亲驾轻就熟地就像每一天必做的穿针引线。我问母亲,什么时候能够吃到。母亲低着头说:“明天一早。”这让我有些失望。我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大凡好的东西,包括眼前的粽子,要想得到,都遵循着一个亘古不变的规律:好事多磨。
第二天,或者说后半夜,我是被父亲震醒的。父亲雄浑的大嗓门,在静谧的夜里更像是一次小型地震。我又在床上磨蹭了几分钟,这才迷迷糊糊地起来。桌上放着一个盆,盆里装着粽子,粽子还冒着热气。旁边是零散的粽叶,显然是父母吃后丢下的。望着眼前这些曾经还在昨夜梦里出现的粽子,我竟然莫名地升起了排斥的情绪,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走出屋外。屋外,黑夜如磬,凉风习习。端午节的黎明,这一天最美好的时刻,我将怎样度过,我迷惘不知。凉台上放着一把镰刀,新磨过的,很锋利,投射着和此时的夜色和谐一致的光芒。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快的一把。我操起镰刀,一步三晃地走出了院子。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把麦田形容成蛋糕,我觉得这是我运用的做好的一次比喻。村外的麦田的确像块蛋糕,只是这块蛋糕太大了。头挨头,肩碰肩,浩浩汤汤,横无际涯。尤其在漆黑的夜色笼罩下,更是显得神秘莫测,不着边际。这样大的蛋糕,需要全村人付出努力,才能把它艰难地吃掉。属于我家的,只是切割出来的一小块。即使面对这样微不足道的一小块蛋糕,我也会情不自禁地心虚胆怯,望而生畏;可是对父母而言,这不啻是小菜一碟。相反,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他们不免也会滋生出某些小人的心理,如果这些麦田都是自己的,那该有多好。
父亲穿一件粗布长袖短褂,和黎明前的夜色相得益彰。扣子系得严严实实。这是父亲标志性的装束。只要父亲往田间一站,不管头上的阳光多么暴戾无度,无遮无拦,他的这身装束就从没改变过。那时我就想,父亲就是地里的一块土坷垃,他的隐忍与坚强,已经习惯了任何形式的裸露和包裹。父亲弯下腰,左手搂一抱麦子,右手的镰刀一挥。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随着“嚓”的一声,麦子应声而倒。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父亲就像一条小船,他手中的镰刀就是拨船的桨,随着镰刀一起一落,徐徐向前,小船儿划向麦田的`深处,也划向夜的深处。母亲也着一身粗布衣衫,头上还包着头巾。母亲个子矮,当她弯下腰时,就像吃水很浅的船,加之母亲力气小,没有父亲孔武有力,所以,母亲挥舞镰刀的动作,看上去迟缓而吃力。“嚓——”,声音拉得缓慢而悠长。可是,这只是我的主观判断,实际上,母亲并未被父亲落下,而是亦步亦趋,紧跟着父亲。我也学着父母的样,左手搂麦子,右手挥镰。但我的动作太过笨拙,镰刀在我手里明显不听使唤,总是顺着光溜溜的麦秆,向上滑,有几次都差点割到我的手。而且割出来的麦根参差不平,跟狗啃的似的。这让我气急败坏。可是越急,手底下越是慌乱。汗珠从我的头上冒出来,顺着脖梗流向后背,像几条蚯蚓在身上爬。针尖似的麦芒穿透衣袖,直刺我的胳膊,痒疼难忍。有好几次,我都想扔下镰刀,落荒而逃。
劳动能使人痴迷,同样也能让人方寸大乱,时间则成了身外物。不知不觉,天光大亮,太阳喷薄而出。这是五月的阳光,它的青春活力势不可挡。天一亮,我的拙劣便暴露无遗。加之炙热,疼痛,郁闷,联合起来一齐袭击我,使我更加狼狈不堪。这些,都被远在前方的父亲看得清清楚楚,他冲着我喊:“要是干不了了,就回家吧。”我明显听出了父亲的戏谑和嘲笑。我扔掉镰刀,一屁股坐在麦子上,像一滩烂泥。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父亲无奈之下策划的一次“预谋”。那时,我正读高中,正是学习要劲的时候,我却迷恋上了足球,我花在足球上的时间明显要多于我花在课本上的时间。这让父亲恼羞成怒。父亲曾苦口婆心地劝过我,也曾歇斯底里地骂过我,但无论父亲使出什么样的组合拳,都像打在棉花团上,对我无济于事。最后,父亲终于忍无可忍,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用反面教材来刺激我,希望那样能够使我幡然醒悟,改邪归正。恰逢这时正赶上麦收,于是,很少干重体力活的我,就这样被父亲勒令和他一起下地割麦子。父亲要让我设身处地地知道:不思进取,玩物丧志所面临的后果和代价。
我坐在麦子上。端午节的早晨美丽极了。天空蓝得彻底,上面飘着乳白色的云朵。鸟儿从头顶飞过,洒下一串清脆的叫声,像含着晶莹的露珠。远处青山如黛,近处绿树成荫。村子里有袅袅炊烟升起,不时还传来狗吠鸡鸣。端午节的早晨,就像一首天籁般的田园诗,清新,自然,和谐。只是我已无福消受。
我没有半途而废。我不想让母亲再为我伤心失望。我不能让父亲觉得我已不可救药。我拼着力气,强打精神,和父母合力在中午时分吃完了这块“蛋糕”,又在太阳落山前把麦子拉回家,摊在场院里。落日的余辉泼洒在金黄的麦子上,辉煌,壮丽,完美。潮湿呛人的麦香汩汩地吐出来,弥散在空中,覆盖了整个小院。
晚上,我躺在床上,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屋里静悄悄。隔壁传来父亲响亮的鼾声,一天的疲惫让这个平时强壮如山的男人也过早地进入了梦乡。母亲还没有睡,不住地翻身子。过度的劳作使本就虚弱的母亲更是雪上加霜。我拉上被子,蒙上头。端午节的夜晚,我们注定要在疼痛中沉沉入眠。
端午节的散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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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的散文13
作为六零后这一代人,童年时过端午节显得相当寒酸。那时物资贫乏,除有客人来外,一般一年只能吃两次鸡蛋:一次是端午节,一次是过生日。现在的粽子满大街叫卖,大枣五仁蛋黄肉粽花色层出不穷,小孩子们还都不爱吃。而那时只有经济状况好的家庭能包起粽子,还不一定是粘米的,一般的家庭只能是一早熬点黏米粥了。
小时候,农村家庭虽然养鸡,但鸡蛋都是用来卖钱补贴家用的,谁家也不舍得吃。端午节的头天晚上,家长会一遍遍地催孩子早睡,端午节一早好踏着露水去采艾蒿,据说带着露水的艾蒿能保佑孩子健康吉祥,一年不生病。往眼睛上擦一擦,能让人耳聪目明。孩子们在这天晚上都是兴奋的,跑来跑去,即使勉强躺在床上,也是想着明天的鸡蛋,久久难以入睡。所以端午节的早晨罕有孩子跟着大人去采艾蒿的,一般都是大人已经采回艾蒿挂上门框,煮好鸡蛋和粽子,孩子们才会大惊小怪地起来,后悔不迭地埋怨父母。其实,父母也都知道带露水的艾蒿只不过是晒干做中草药药效更好,挂在门框上最大的作用只是驱赶蚊虫罢了,所以对于孩子的晚起也并不生气。
那时,家里一般最少三个孩子,所以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挑鸡蛋。男孩子要挑皮厚结实的,女孩子要挑圆润好看的。一旦抢起来了,难免吵嚷叫唤,就得大人出来调停。一般家庭每个孩子一个鸡蛋是常态,两个鸡蛋是奢侈。这个鸡蛋的第一个用处是拿到学校去顶鸡蛋,女孩有的还要用红纸把鸡蛋染成红色,所以吃早饭时孩子们都不会吃鸡蛋的。
端午节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孩子们见面先要比鸡蛋,谁的大,谁的.结实,然后不服气的便开始顶鸡蛋。鸡蛋被顶瘪的孩子,虽然蔫头耷脑的,但可以先吃鸡蛋。而鸡蛋结实顶赢的鸡蛋,也经不得久战,一会儿还是会被顶破的。聪明的孩子往往都是先鼓动别人顶,自己最后以巧取胜独占胜利果实。
早晨的时间过得很快,顶鸡蛋的游戏刚开始不久,上课铃就响了。这时鸡蛋还没顶坏的男孩子就会鼓动同桌的女孩子和自己顶。女孩子一般是不屑于玩这种游戏的,他们更喜欢圆润鲜红的鸡蛋。鸡蛋不被顶破,男孩子是不会安心听课的,所以会再想办法要女孩和自己顶鸡蛋。一旦被老师发现了,轻则罚站,重则鸡蛋没收,一场喜剧演变成了悲剧。所以那时候端午节的第一节课,每个教室里都会有几对被罚站的孩子,也就不足为怪了。
顶蛋游戏的重量级选手是鸭蛋和鹅蛋,鸡蛋和鸭蛋顶起来,鸡蛋必败无疑,鸭蛋和鹅蛋顶起来,鸭蛋必败无疑。所以很多孩子便央求家长要鸭蛋,最好是鹅蛋,宁愿舍弃平时的其他利益。这时便到了家长和孩子讲条件的时候了,如每天按时完成作业、考试要进入前几名等。
等到孩子们都改带鸭蛋、鹅蛋了,游戏规则就变了,必须同一重量级的在一起比赛。要想享受只赢不输的乐趣,高年级同学只能强迫低年级的学生和自己顶蛋了,然后在他们的哭声中扬长而去。
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换了一个下乡知青给我们当老师。那一年的端午节,她给我们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粽子节的来历,是屈原死后老百姓怕鱼吃了屈原的尸体,向江里抛粽子喂鱼;另一个是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两夫妻本来过得好好的,法海和尚却偏偏看不惯,骗许仙在端午节这天和白娘子喝雄黄酒,让白娘子现出了原形,把许仙吓得昏死过去。白娘子历尽千辛万苦到天上盗来灵芝草后,才把许仙救活。
从这以后,每到端午节都会想起这两个略显沉重的故事,对顶鸡蛋、吃粽子的乐趣便也小了许多。如果那一天大人高兴,炒菜喝酒,就会劝大人不要喝酒,生怕会弄出点什么意外来。又不敢直说,直弄得大人也莫名其妙起来……
现在,物资已经极大丰富了。和孩子们说起我们小时候所过的端午节,他们是很难相信的……
端午节的散文14
又是一年端午节,农人家的庭院里、小区里的阁楼上,到处都飘溢着粽子淡淡的清香。此时,无论伫立窗前还是踱步庭院,这种清香都会扑鼻而来,如醇酒般浓烈如烟雨般缠绵,不知不觉我们便摆渡在了记忆的河流上。
看汨罗江上,屈大夫正博冠宽带怒目圆睁踏浪而来;望吴地惊涛,伍子胥跪哀渔翁仰天长啸;感舜江江畔,孝女曹娥寻父痛哭十七日以身投江感动苍天;叹白蛇仙子,千年修行难敌雄黄酒蛇形尽显;吃粽子,迎涛神,采艾叶,游百病,门插柳,赛龙舟------。一个个传说,一个个习俗,积淀和传承着一种文化、一种精神,在粽香中飘飘渺渺地弥漫着。
每年这个时候,妻就忙碌了起来。买糯米,找来粽叶和马莲,将糯米倒上水在盆中浸泡
六、七个小时,再用热水在水桶中冲泡粽叶和马莲,待糯米浸泡好了,就开始用粽叶包裹糯米,包成四角形或三角形的粽子,外面再用马莲缠住扎紧,然后下锅用文火煮,一会儿粽子的香味就从锅里飘出来了。一张张粽叶就是一个个充满欢笑和泪水的日子,用一个个日子、一寸寸光阴裹着妻温暖的心,包出来的粽子怎能不甜美、怎能不清香呢?粽子包好了,好大一盆,若要带到集市上去卖,肯定会很抢手且收益颇丰的。包好了粽子,我家的端午节就有内涵丰富了。
端午节这天一大早,妻就起床了。按我们这里的习俗端午节该去游百病、踩露水、折柳枝、采艾叶。听老人们说端午节这天一大再出去,在山坡田间转转,有病的病就会甩掉一大半,没病的身体会更好,踩踩草地上的露水,可以除脚气、减少汗臭,折些柳枝来插在门前能阻挡蚊蝇,“居家常备艾,老少无疾患”,这天采摘的艾叶晒干后不但可用来祛风、抗菌、抗病毒,而且具有镇咳、平喘、祛痰、消炎及抗过敏等作用。妻起床时叫醒了我,让我和她一起去,我才不信她那一套呢!况且我睡得正香,懒得起床。妻没办法,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戏谑地说一句“把你睡死!”,便推门而去,我又回到梦中去邂逅屈原拜会伍子胥了。
过了好一阵子,“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梦境中拽了回来,迷迷糊糊中我辞别屈原伍子胥,起床,穿上衣服,开门一看,原来是妻回来了,她此行的收获真不少,一只手拿着一大把柳枝,另一只手抱着一大捆艾叶,脸上红扑扑的,头上冒着汗,口里喘着粗气,一边往门里走一边嚷嚷:“你这个懒虫!赶快把柳条插上,人家门上都插上了,咱家连个柳树叶都没有,你咋能睡得着呢!”
我冲妻嘻嘻一笑,吊儿郎当地说:“杀鸡焉用牛刀,有你这样的贤内助,我就不必操心了!你这个采办今天收获不小嘛!”,说着我接过妻手中的柳枝插在了门上,把艾叶摆开来晾晒在阳台上,然后才去涮牙、洗脸。
已经早上九点多了,放下手中的柳枝、艾叶,妻就去厨房做饭了,因为十一点左右我还要去乡下的老家看望母亲。
妻做饭的时候,我就悄悄打开电脑,在网上读小说。不一会儿,妻做好了早饭,招呼我和孩子们在饭桌前就坐吃饭,然后又唰锅洗碗,忙了个不亦乐乎。
该我出发去老家了,妻过来帮我收拾东西,她边往塑料食品袋里放粽子,一边说:“奎,今年我包的'粽子多,给家里多带些吧,别让二哥花钱去集市上买了,挺贵的!”
听完妻的话,我心头一热,端午佳节“粽”是情,爱妻持家暖人心,端午节的传说和习俗似乎都浓缩集中到了妻的身上,我家的端午节内涵更丰富更鲜活了。
端午节,家家的庭院里、房间里都有粽香,但我相信,我家的端午节更草根更令人难忘!
端午节的散文15
雨清新了六月,当童欢,高考相继告别。粽香飘情的端午节来临了。
还是孩子的时候,那时国家实行计划经济。但在端午这天,父母等长辈也会尽力把纪念屈原的粽香与爱,集中施放在米香之中,当糯糯之口沾着红豆与白糖,那满口的幸福总能见到母亲眼角魚尾的微笑。母亲包的小脚粽有模有样,碧绿的粽叶在她的手中更叠,浸胖的米粒乖乖听话,三绕捆扎,一双双活泼可爱米粽脚就挤成一团,叠成罗汉。
当煮粽的锅冒出沸腾的汽,粽香特有的味清清飘散,屋里屋外,城中村的村道上,运河边就会聚集孩子们追逐的影子,而手中嘴边和议论,都是端午粽子香,味好甜,屈原先,是诗仙,吃了粽子学诗填。孩子们比划着粽子的形状,夸着各自母亲长辈们的手艺。胸前摇晃的蛋袋舞步起彩,她们时不时停下,小心翼翼拿着小耳扒,掏一口坠在胸口蛋袋里的蛋,眯上双眼等得那油香入化神仙生翅膀。那个年代,那个童年,母亲包的粽子要比屈原的诗美,更关健是有“粽”幸福温饱的难得。
岁月如歌,日子慢慢变迁。当我工作上了铁路,那有名的`浙江嘉兴肉棕,第一次吃过以后,就直呼世上还有这顿美味。几十年后,每到端午,各地的粽香,端午文化也就兴方未艾。(龙舟,诗会,比粽大赛等)
年复一年端午粽香,情系母亲的心灵手巧。说真的,母亲文化只有经过解放后的扫盲班,但母亲记忆挺好,知理识事。和沉默的父亲把我们兄妹四人养大。其生活的艰辛是我们这代人值感恩和钦佩的。年复一年的端午,年复一年的母爱,把粽香情系儿女。
今年,母亲早早就准备了部分青青粽叶,买好了上等糯米,就等着端午的民俗与亲情欢聚。可是就在5,19那天星期日下午,高血压形成的脑埂(中风),以及后来的脑溢血昏迷,前后五十四小时,因母亲多病系症并发,在重症监护抢救中一去不醒。我们忍痛不惜把母亲的骨灰安于青山鹤飞临水之地。眼前端午小假作休,母亲遗存的端午愿往,静静伫立一旁。那曾经拥有的欢乐与粽香永远地走了,但根植于血脉深处的亲情与怀念永远没走,那溢荡的粽香,青青的小脚棕,那那那,母亲的慈祥从年轻到暮年,就像运河幸福流淌。
今天,雨多情,风传递,母亲的粽子在继承中传递,她来至一个敬老爱幼的家庭系族,来至一个国家民族的传统。
端午,屈原诗歌。我则请安母亲,点燃一支香,“粽”情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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