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人间失格的读后感
有关人间失格的读后感1
《菊与刀》的作者鲁斯本尼迪特女士曾经分析过大和民族国民性中的矛盾特性,即“当人们提及日本人时,仍然使用一系列令人极为迷惑的,‘但是,又……’等词句……一个严肃负责的观察家在描述日本以外的民族时,是不会一方面说这个民族彬彬有礼,同时又加上一句说但是,‘他们又很蛮横、傲慢’;不会说某一个国家的民族无比顽固,又说‘但是,他们也极易适应激烈变革’,‘……从很大程度上讲,日本人既生性好斗又和平礼让,既穷兵黩武,而又崇尚美感;既顺从而又憎恨受人摆布……’。对于日本人矛盾的国民性,早已成为日本论著中的论述脉络,无数的矛盾在理性思维推理下无法成立,然而却又如此真实存在。而太宰治,以及他的代表作《人间失格》大概是能证明这个命题的最有力论据。
1948年,太宰治写下《人间失格》后便跳河自杀,《人间失格》无疑成为天鹅之作。作为一部典型的自传体小说,故事的主人公大庭叶藏是太宰治人生轨迹的复刻。大庭叶藏近乎固执地认为自己是一个“边缘人”,他性格敏感且脆弱,与女友相携自杀自己虽然幸存却因为女友遇难而获教唆自杀罪而锒铛入狱;他思想反动,参加非法的右翼社团;他终于静下心与一个女子相爱并结为夫妻,却因为歹人玷污了他的妻子,致使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堕落。他选择吸毒,不时寻找短见。后来,大庭叶藏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抛弃了整个世界,然而却也可怜地被世界抛弃。
不同于川端康成的传统日式写作,或是村上春树式的脱亚派写作,太宰治的颓废无赖派在日本文坛上一枝独秀。
太宰治塑造的大庭叶藏,显示出的最显著特征就是骄傲和懦弱同时存在的典型日式矛盾性,即拒绝一切妥协,然而却对现实无力也无心调和,这是对大庭叶藏或者说是对太宰治的颓废最合理的描写。纵观太宰治一生的经历,对比《人间失格》中大庭叶藏,两人就像是实像和镜像一般,不谋而合。太宰治短暂的一生中,有五次携不同情人自杀的经历(除最后一次外,其余四次均获救,而他的情人无一逃脱厄运),这样的特别经历,即使是在战后日本作家频繁自杀的怪圈下(如川断康成,三岛由纪夫等著名作家),也是十分罕见的。
一个作家的写作常受到社会环境以及个人经历等多方面原因影响,参照太宰治的经历以及日本战后作家群风格纷繁复杂的现象,可见太宰治的写作与社会环境有着莫大的关系。
太宰治生于明治42年,卒于昭和23年,日本经历着对外殖民受挫、战争失败被迫投向美国、封建传统社会被迫向现代化转变、武士道忠诚遭到质疑等种种创伤。人们开始对那个年代彷徨、迷茫,而敏感、犀利的太宰治迅速感受到这些变化,这些变化在他身上得到催化,造就了他的颓废。一方面,他骄傲地认为“即使悲哀会因此尾随而至,也无所谓,一辈子只要有过一次狂暴的欢乐就够了”,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却又只敢向上天控诉:“不抵抗,何罪之有?”
这种矛盾,造成对太宰治,或者严格说是他笔下的大庭叶藏的评价在学术界争论颇大,痴迷者有之,围攻者更是不在少数,客观来说,即使他生前死后一直处于毁誉参半的境况,但对他的评价,还是依然需要按照某个日本作家所说的“无论是肯定他还是否定他,他的作品总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李,太宰笔下生动的描绘都会直逼读者灵魂,让人无法逃脱”。诚然,当读者的感情与作品产生共鸣是,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阅读,包括颓废以及懦弱等等,太宰治的笔戳向了那个时期人们心中不愿意或不敢提起,却又难以回避的懦弱,这不免有些令人尴尬,日本右翼作家三岛由纪夫更是直接地道出了对太宰治的不满,但是回过头想想,苏醒懦弱难道不是一种呼唤人性的行为吗(包括三岛由纪夫本身因无法接受日本覆灭而选择的自杀,也可以算作是某种懦弱)?在某种程度上,这无异是上帝一般的存在的。
然而,这样一个人,某些时候如神一样启迪、解放世人的人,却以死作为谢幕,而不是苟活于世,究竟那一个更值得肯定一些,我们无从解答。如他所提的问题一样:“请问上天:不抵抗何罪之有?”大概是只有上帝能回答得了吧。
有关人间失格的读后感2
去读《人间失格》,是因为据说这是近乎于太宰治遗书的作品(或者说更像是自传?)。提到日本的名作家——芥川龙之介,自杀;川端康成,自杀;三岛由纪夫,自杀;太宰治,自杀……真是令我感到一种诡异的好奇,好奇他们在最后时刻,到底是怀抱如何心思赴死,好奇他们所在的境界,莫非真是非死不可的境界?
我记得有人说过,疯子和作家的区别,就在于疯子把他所见所思都说了出来,而作家则是写了下来。《人间失格》里的叶藏最后被送进了疯人院,似乎也正验证了这一点。
确实是疯狂的境界。
其中我最喜欢的一段,是叶藏玩反义词游戏的那一段。黑色的反义词是白色,白色的反义词是红色,红色的反义词又是黑色,花的反义词是蜜蜂,恶的反义词是善,光明的反义词是黑暗,那么,罪的反义词是什么?叶藏说,是罚。罪与罚,水火不相容,冰炭不同器。
不可思议,却又完全能够接受,觉得好像一瞬间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然而我又感到恐惧,如果太过认同他,也许有一天我会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
偏偏情不自禁为叶藏的种种反应而赞叹。
对于叶藏此人,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穷凶极恶的大凶之人,看完之后却觉得他不过是一个极端麻木与极端敏感并存之人,没有想象中的凶恶,只是对世人期望过高,自卑而又厌世,弱不禁风的人。如同太宰治的笔名,自称dasai,自认“差劲”。
文字里有种压抑的呼吸,仿佛黑夜中看见白骨铺路,鲜红血液流淌如引路明灯,灰白雾气缭绕四野,雾气里鬼语啾啾。我不敢说话,问身在何处,亦不敢反抗,只静看人世如炼狱生烟。业火烧到了脚下,我认命。如果那青面獠牙的是人,那我不配为人,但那是我的错吗?是我的错吗?是吧。虽无青面獠牙,我也罪孽深重,若果然无解,那我便自堕阿鼻。
于是,果然无解。叶藏进了疯人院,而太宰治投水而死。
此处却生出异样的美感。一种问道极致的悲哀。都说太宰治是看了太多人世丑恶,终于不堪忍受。恐怕不仅是丑恶,即使是美好,知道得太多,也会让人悲哀吧。知识越多越恐惧,我是这么想的。
刚出生时,人在一个没有知识的世界里。这里没有光,尽是黑暗。但是这个时候,人看不见黑暗,因为他不懂何为光明。所以他不会为黑暗的无边无际而恐慌。
通过学习,人获取了知识。便如同人在黑暗中见到了光。最初他很兴奋,他会尽量想要把光的范围扩大一点,让光强烈一点。这个时候他是幸福的,因为他感到生命里有光了,就很满足了。
可是很快,他就会觉得有问题了。光出现了,让他意识到了黑暗。黑暗是无限的,正如我们的无知是无限的,而光是有限的,正如我们所能掌握的知识。此刻人就会感到不安。
继而光束扩大,人会发现,随着光明的范围扩大,他所能看见的黑暗的范围也增加了——可以类比为圆,圆面积越大,圆周长越大。
如此不停继续下去,他将会被那永无止尽的黑暗所震慑,继而颤栗,继而咆哮,继而歇斯底里。
那该如何是好?
即使是为了美好而去,也必将看见黑暗,这就是人间。面向阳光,背生骷髅,这就是人间。
有关人间失格的读后感3
今天没有云,天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却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有些失望……?反正这是题外话……
这星期烤完第一次月考了。愉快。烤完不知道为何,比前几次都还要愉快,虽然烤试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段时间我感觉很……挫折。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内心的想法,有那么一点悲伤、一点憎恨、一点不解。啊,还有一点吃醋吧。虽然不是那种吃醋,可是总有点酸酸的感觉,这应该是不舒服吧。
然后和同学借了那本《人间失格》来看。是日本作家太宰志的作品。听说写完这本书的几个月后他就跳河(还是海?)自杀了。虽然这本书不多,但意外的在阅读每一句的时候都要仔细思考。
嗯……结论碍…这个主角大概就是所谓的“世上的最客观”吧。(虽然“世上”的定义模糊,反正就是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吧。)并不是说他怪物,他只是不了解一般人的思维模式。但这一般也不是可悲,毕竟如果说“活在世界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为什么活在这世界上”的话,他有一个非常美好的目标——了解他人。
在读书之前我一直认为世界上是没有最客观的人存在的。因为那样他并没有“自己的思维”。但作者明显的描写出了这个可能性。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不,就算他是为了自己而活,大概也只是世界所映照的摸样吧。
人家说读了太宰志的书就会深有同感。我并不会不同意这个说法。但是我也有所论点可以加以反驳他。有些时候并不是“不了解“世人“”就会害怕他们。这其中的情感很复杂,很复杂……如果说带有憎恨说不定也有可能。就算以自己为中心太过于弱小,但是自我的世界也可以说是很强大的。
“没想到人变脸跟翻书一样简单。”——这句话我极为深刻,各种原因吧。
书里面曾经有一段是主角和他的酒友坐在顶楼聊天。(第三手札)有讨论到相反词的部分。“例如光明的相反是黑暗……”关于“罪”的相反词,到最后主角的思考还是没有明白的指出他最后的推论。但如果就我来说的话……我想……也许是“自由”吧。(这时候如果有人要吐槽“自由的相反词难道不是束缚吗”,嗯,那又怎样,反正白的相反词又不是黑。)他所提出的“罪的相反”都有束缚的因素存在。而且我想,也只有“自由”是超乎于法律的吧。
——可是呢,拥有自由并不代表无罪。
有关人间失格的读后感4
如果你发现这个世界残酷,复杂以致难以忍受的时候,你是否会选择这种“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下去”的颓废性的人生哲学?
总有人认为,叶藏,太宰治的缩影,是颓废,不堪的,“因为我更像一个丑陋的怪物,虽然很想普普通通地活得像个人,但社会却一直将我当做一个怪物。”他那样小心翼翼的活着,用所谓的处世之道教养出的做戏的习惯,伪笑着去迎合按理,合情,应该讨好的人,这个碰着棉花仿佛也会受伤的谦卑的人,只能用这种做戏的方式,保留他那颗圣洁纯粹的心。所以恰恰相反,《人间失格》描述的不是颓废的精神,而是极度的理想主义、因太过高尚而迎来破灭的理想主义。
残缺的人丑陋,试图迈向完美,接近完美的人却只能迈向毁灭。因为他太过敏感纯粹,所以,注定孤独,注定,他迈向毁灭。
他清晰的感知到这个世界的'冰冷,他说:“人啊,明明一点儿也不了解对方,错看对方,却视彼此为独一无二的挚友,一生不解对方的真性情,待一方撒手西去,还要为其哭泣,念诵悼词。“相互轻蔑却又彼此来”
往并一起自我作贱——这就是世上所谓“朋友”的真面目。”也许他的看法太过偏激,世人么,总是相信时间有真情和温暖的。可是我们都知道,一路,走走停停,所有人,聚散离合,最终,仍旧是孑然一生。没有人会将胸膛剖开,将躯体内的阴暗秘密全数交予他人,只是为了一生中那个短短的瞬间能够感到丝毫的被在乎的温暖,略微带些自弃意味的选择轻信。叶藏不愿意轻信,脆弱单纯的心灵岂能接受随时而来的打击。
又或许因此,他总是站在世界之外观察着周遭的种种,“没有人在遭受别人责难与训斥时,还能愉快起来,但我却从人们生气的怒容中看到比狮子、鳄鱼、巨龙更可怕的动物本性。平时他们都将这些本性隐藏着,可一旦找到机会,就会像那些在草原上温文尔雅的牛,忽然甩动自己的尾巴抽死自己肚子上的牛虻。”他的感知,就如同神明,又或许他就是神明,如果真的有神不小心掉入人间,一定不会像任何宗教里所描述的救世主那样圣洁、坚强、慈悲,而是像他这般这样阴暗、扭曲、脆弱,又在自己的领域里固执执着。
他缺少人类跟动物共有的最根本的执念、对于生存的欲望。在他父亲问他想要什么时,他无法回答、只是黯然的想:“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快乐”。世俗的、对于“物”的欲望,他完全欠缺。的确,他曾沉迷酒色,和睦的人类社会只能建立在互相欺骗上。之中能开朗的活下去的人,不是笨到什么也察觉不到,就是聪明到学会了麻痹自己。叶藏卡在两者之间。他聪明得恰到坏处——看了清一切,却无法麻痹自己。也许酒色的温柔,正是一种良药吧。
直到他遇见好子,他似乎又有了一种安慰与平静,死寂之前的平静。在好子被侵犯之前,叶藏把自己的痛苦归于他不能相信、依赖人类的这个个人缺陷。这个信念同时也成了他对于世间、对于人类最后的希望——不是人类无可救药,错都在不正常的自己——他一直是这么想而活下来的。当信赖天才好子的信赖被玷污时,他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粉碎。世界上已是一片没有指标的荒野。“难道信赖也是一种罪过吗?”之后,叶藏终于步向完全的毁灭。他没有反抗,所以被关进了在精神病院里、变成了疯子。“不抵抗也是一种罪过吗?”
太宰用书里老板娘的一句话结束这本小说。“我认识的小叶,个性率真,为人机灵,只要他不喝酒的话……不,就算喝了酒,他也是一个向神一样的好孩子。”叶藏丧失作为人类的资格,不是因为他卑贱丑陋,而是因为他像神一样高尚。他只是一个在现实中并不存在的纯粹的人类,因为太过纯粹,而被丑恶的人类社会扼杀。对于神来说,人间无疑是个地狱,因为在心里埋葬着最绝对最纯粹的理想论,所以才更加无法忍受着世上的丑恶。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这的确是最精彩的悲剧,却不单单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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