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其实在每一次的实习中,我们都会获得相应的成长。文章《市建委计划处实习周记范文》。
实习进入了尾声阶段。
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词:“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来自王菲的《红豆》。时间毫不停歇的向前走着,显示出了它的公平性,对世间万物的一视同仁性,无论植物界的花草树木,还是动物界的虫鱼鸟兽,在时间的眼下,都进行着不停歇的生与灭的轮回,就连看似坚不可摧的山岩,也在岁月的流逝中崩塌。对于弱小如个人而言,时间就更显示出其主宰力量的强大了。思考着时间,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思考着人生,人生不就是由无数的——其实是可数的——时间片段粘合而成吗?就像坐在长途旅游车上的乘客,在这人生的时间旅途中,我大学实习的某一站停靠在了市建委计划处,而眼下又即将要发动汽车继续前进了。
实习的结束,意味着大学四年的生活也接近了尾声,只剩下孤零零的半个学期——甚至不够半个学期的大学生涯了。或许有的同学考研成功或出国深造还有机会继续体会学生生活,但是大学的生活是回不去了,因为时间不会倒流,过去的岁月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过去,纵然以后有再多的欢声笑语,也已经不再是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岁月了。
在市建委计划处实习,于我而言更不可逆转,只能存在我的记忆深处,虽然很多时候都在无聊中度过,但作为人生经历的一部分,还是有回味、学习的价值的。但我怕自己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使这份弥足珍贵的记忆流失殆尽,只能借着这实习的“周记”稍稍加以记录。
我印发过计划处的《工作制度》,里面有计划处的一些处内要求和日常行为规范,是一处之规,言简意赅,毫不做作。处内的每个科员领导,虽然都可能没有正眼看过它一下,但却都照着它的“指示”工作着。
姚处是最有话份的大家长,处室的内务、外务都需要姚处拍板决定,小到处室人员的请假,大到各种巨大工程资金安排的批复,都离不开姚处的一个点头或者摇头。而他的威望也在这无数次的点头和摇头中建立了起来,加上个儿比较高大,外貌挺憨实,偶尔让我感到一丝的惧怕。但其实他并不可怕的。潮汕人总是给人精打细算的感觉——特别是读经济学的姚处——同时也是好客、热情的。姚处的热情表现在工作之余——偶尔向他请假时,以及在酒席上便会发现其“可爱”之处。
相比之下,高高瘦瘦的迟处更显得严肃。平时不苟言笑,下发命令也是斩钉截铁的样子,绝不含糊,然而总是让我一头雾水、不知所措。想要详细问一下,又害怕会遭到冷眼相对——虽然事实上并不会如此,只是感觉会如此。外表虽然冷峻,但若进入了他的言论敏感区,他便会对你热情洋溢,一反平时的沉默态度,让你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这是淑婷讲的。迟处一身兼多职——或许处室里的每个领导都是吧——团委书记、结算小组成员等,这为严肃的他又增添了一分神秘感。
刘处是处室的“美女”——加双引号并非否认,只是借用别人的说法,一些与刘处该是老相识的人的说法。不能说刘处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只是她的美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时间是公平的,也是残酷的,女人到了一定年龄,总是需要“气质”来延续那被时间所剥夺的容貌,从不同的举止、言谈以及待人处事的态度都可以透出不一样的“气质”。气质是不会老的,优雅该是最年轻的。刘处很喜欢说粤语,在会议上说着说着国语就说了粤语。她国语本不差,至于这种转变的个中原因我也没有深究,也没有机会深究了。
而四个处长中,最沉默寡言的并非严肃的迟处,却是郭处——至少在我的观察和了解上是。郭处是江西人,读经济的,是最近调进计划处的,因为暑假在计划处呆的时候没有见过他。我第一次见到他以为是新调进的科员,叫了一声“郭科”,后来知道了他是处长,感觉很是尴尬。我与郭处的谈话屈指可数,也许是因为我读中文、读秘书,与读经济的人没有太多的话题可说吧,又或许是因为我不怎么习惯与领导说话吧。
在主任科员当中,平日显得最忙的,要数袁科和洪姐了。袁科负责全部资金拨付申请书的初步审批,以及一切打进打出的电话。瘦瘦的身子,似乎与桌前桌后堆积成山的文件很不相称,然而每一份审批
出来的申请书都似乎对人说:只有这个身躯和这双手能审批出这么多的单。
而胖胖的洪姐也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她不是左撇子,但她的鼠标是在电脑桌左边的,坐在椅子上把右手往左一伸,鼠标刷刷刷地闪个不停。我有一次替她打一些字,准备用鼠标,右手一伸抓了个空,在那一刻不知所措,她微微一笑:很不习惯是吧?显得很亲切。她出差学习两个多星期的时候,我总感觉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笑脸。
对我们实习生照顾最多的、也是最客气的是陈科。他告诉我们哪个办公室在哪里,办公室里哪个工具在哪里,教会我们怎么办文、交换文件,鼓励我们在酒席上喝酒,平时与我们说笑,很像一个大哥哥。很多时候我都感到他特别亲切,除了因为他的平易近人,还因为他很像教了我三年的高中语文 老师于老师。于老师和陈科都是东北人。于老师常跟我们讲他的松花江,讲他的政治立场,讲他因很多原因不能从政而教书的往事,讲他很欣赏的陶渊明、杜甫、李煜的诗词,讲他的字,还讲我们的作业、作文、字……但我们都没有认真听过,都像听戏一般地省而略之。到了大学,特别是读了中文专业之后,我仿佛感觉到了于老师曾说过的话的重要性并莫名地膜拜他的博学。而陈科的无论外表还是言论都或多或少和于老师有点像,也是这个原因,我始终想叫陈科一声“海波哥哥”,但始终不能叫出口。
梅姐给我的印象是很认真、很自豪的妈妈。她是处室的“才女”——姚处说的。我很想见识下梅姐的才华,就像想见识钱锺书先生的才华于是把他的书全收入囊中那样,但是从来没有机会,因为她似乎对作为女生的淑婷比较感兴趣,可能是她有个女儿的缘故吧。她女儿也是 12 届毕业生,相比之下我们仿佛都很差劲了,毕竟我们的工作和未来都没有一个着落啊,梅姐的自豪感也就很自然地流露在生活、工作中了。
后来从公共设施处调过来的段科,以及再后来从审计署调进来的赵科,都给我一种很年轻的感觉,像是刚考进建委的公务员。有一次在饭堂偶遇他们俩,我问了赵科一个问题:您是刚考进来的还是调过来的呀?赵科:从审计署调过来的。我:您看起来很年轻啊,我还以为……段科:他比我还年轻……于是我又尴尬了,因为我没有了解清楚他们的情况,问了一个对于女人来说很敏感的问题:年龄——但他们都是男人。于是我猜测,对于男人来说,年龄应该不敏感吧。
计划处的人员也就这十个,加上两个实习生也才十二个人,却统筹着广州市无数的工程项目的资金周转和安排,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了。然而正式在计划处的工作人员其实不足十个,例如段科、梅姐,都只是调任人员,为了分担一下年末紧张的资金安排工作,到一定时间了,就要离开计划处的。而我们实习生也将在新年一月初离开计划处,两个多月的相处,虽然只是工作来往,偶尔谈及生活,但这也是人生旅途的一站,结束了,往后依然值得缅怀。
人去楼空让人惆怅,故人不再也让人伤悲,但故事却会长存于心,而且会继续发生,给人以希冀和渴望,生活也就不会消极而得以延续下去。
将这一份并不怎么快乐却不可忘怀的记忆藏于心底、表于文字,我相信即便“尽头”了,仍会有另一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