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开始写实习心得体会,却不知从何处开始写。我想这应该也是生活心得体会。刚上大三的第一年,同学们的心中都或多或少有些迷茫,我也不例外。一直强调做社工要注重实务,可是在学校里几乎没有实务。所做的那些实践活动,也只能称得上是一般意义上的活动。总觉得自己学习社工两年多了,却不知其庐山真面目。
在陕西长安社会工作发展中心(以下简称“长安社工”)实习的二十五天里,除在工作上获得了一些收获之外,听讲座、看相关影片都有一种启发与激励。
在实习生活中,最主要的工作是以半结构式访谈开展的调研工作。那么就先从调研工作开始说起吧。
工作
调研这个词对我来说有些高大上,我一直认为,调研是很神圣、严谨的一份工作或者一个事情,就像第一次认“哲”字的时候,觉得这个字比其他字都好看,似乎很特别。而我在做调研的过程中,我觉得把调研给毁了,就像把“哲”字带给我那种说不出来的特别意味给毁了一般。
找到的第一个访谈对象是王老师经过房东介绍认识的,是一个50多岁的爷爷。他很热情,也很配合我们的工作。爷爷家就一间屋子,放了一张大床,一张小床,以门为界限,一边是休息睡觉的地方,一边是做饭洗衣的地方,墙上挂着或大或小的塑料袋包裹,东西放置还蛮整齐的。第二个访谈对象是由这个爷爷介绍的。第二个访谈对象没有第一个能聊,他显得有些拘谨,一般是问什么答什么,因此整个访谈气氛有些被动。他在回答问题中常有迟疑,不知道是习惯性的表现还是在顾虑一些什么。在这几天的调研访谈过程中,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发现把调研毁了,是在调研回来整理原始资料时,发现有很多东西没有问出来,即使是问出来的也是一些表层的东西,是没有用的信息,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需求是什么。一开始,老师们说一天访问三四个就行,但是要有质量,一定要有质量,在质量的基础上再要数量。但两天的访谈,我想访问数量增长得有些快。大家见面后交流的是“访了几个?”“访了多久?”“被拒了几次”等问题,很少关注在访谈中易出错的、有困惑的问题,或者是对访谈过程进行交流。在整个调研中,觉得很压抑,不舒服。特别是在整理电子版的资料时,会发现有很多问题写不出来,写不出来就会难受。因为在课堂理论的学习中,我习惯了给问题找答案,必须找一个答案,找到答案了就去和别人对比。如果在这二十天的调研中,可以访谈到两三个人的真实需求,那么在这次调研中,我想做得就比较称自己的心了,调研是有意义的。
在后期的调研当中,逐渐地熟悉了调研,能够较为深入地与受访者交流。一开始的被拒绝我们已可以接受、理解,可是在聊天的过程当中会有对一些事情看法上的不同,甚至是价值观上的冲突。例如,在调研中曾遇到怨气特别重的一个受访者。他认为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不佳,工作不好、挣得不多、背井离乡、受人不平等待遇等都是政府不管,政府不负责等原因。但对于这样的环境,我会认为是受访者本人不够努力,只知抱怨,不愿付出行动。这就产生了分歧,而在实际中,我为了要继续访谈往往会选择应和,可憋着自己的看法却又很难受。这个时候到底是为了表明自身的看法还是应和受访者的观点?同时,在后期的调研中出现了倦怠之风,大家不能像刚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投入了。我想,我们在一开始想好了怎么用心用力地做好要做的事情,可是走着走着似乎就忘记了初衷,或者失去了原初的味道。
讲座、影片对我专业认识的影响
在“长安社工”实习,很有幸见到社工界的前辈们,并且聆听他们对社工的陪伴与成长。特别钦佩刘晓春老师对社工的陪伴,不断地突破自己,坚持走社工的道路。可以很深切地感受到刘老师对社工的坚持,是因为自己内心有很强大的社工信仰,内心战胜了外在的压力,终走到现在。进入大学校门的第一堂社会工作专业导论课,是我认识社工的起点,我一直相信社工的未来发展一定会很好。当同学不止一次地问我:“你觉得咱们这个专业怎么样?”我会告诉他,社工的未来发展会很好的。渐渐地,再面对这个问题,我发现我的答案还是一样,可是语气似乎没有那么坚定了。我努力搜寻原初的感觉,我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否真正地喜欢社工。听过王老师与实习的小伙伴们多次聊天,听过刘老师讲述自己的故事,看过电影《赛德克巴莱》,我的困惑似乎有了解答:因为我缺乏信仰,缺乏真正的赛德克巴莱式信仰。真实地说,我一直觉得社工受到心理医生、律师、老师等职业的威胁,我觉得自己没有他们做得那么好。看到那些坚守走在社工路上的人,我又想社工真的不是那么弱,不必庸人自扰。看到做社工的老师们,我想起了好事多磨这个词,我想做社工就好似一个磨的过程。
不知道以后会在社工路上走多久,不过在“长安社工”里,清楚认识到自己缺乏一种信仰。走出“长安社工”,尽快确定自己的信仰,找到自己的信仰,而不是浑浑噩噩地生活,不在一天又一天的矛盾与纠结中生活。